>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谢洛城又笑问道:“京兆府事务繁多,竟没留意柳树一族。冬日来百草凋敝万木枯败,你们族中怕是人人都是秃着头的?唉唉,同饮一河水,纵然我京兆府粗心,族长也未与我京兆府言说一二,未免见外了些。今年冬天,我们派人给你们送帽子去。”
“这……”雩风再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谢洛城嘴角有如狐狸一般翘起,看了雩风一眼,转头笑道:“楼大人,您难得有这么次好心好意、心慈手软的,人家却不领情哩!”
“什么?”桑迟又从地上跳了起来,惊叫道。“楼木头也来了?”
正说着,楼向寒玄色衣衫的身影已经从墙头掠了下来,身后跟着白衣黑带的沈北亭。沈北亭先对桑迟笑了一笑,而后解释道:“我想想觉得不对,于是把你昨晚告诉我的那些跟向寒他们说了,洛城便说要过来看看。”
桑迟疑惑:“哪里不对?”
沈北亭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桑迟从地上拉起来,拍拍他衣衫,低声道:“猫儿是多爱干净的东西,你怎么能就坐地上?”
桑迟没得到回答,皱着眉看了一眼沈北亭,目光有些埋怨,却也知道这里头的道理要由楼向寒说。再看看谢洛城与楼向寒,桑迟很乖地站在沈北亭身边不说话。
直觉告诉他,这里好像有好戏看了。
楼向寒走到谢洛城身边,寒意泠泠的眼往院子里一扫,顿时吓得那母鸡“咯”的叫了一声伏在地上将头躲在了翅膀里。雩风心知事情要不好了,也白了一张脸,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楼向寒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对本官的处罚,口服心不服?”
雩风抖了抖嗓子,学着他负手在后,朗声应道:“不错!”
楼向寒问道:“你哪里不服?”
雩风微微提高了声音道:“你为什么不去罚那些折了柳枝的凡人?你偏袒同类!”
谢洛城“噗”的一声笑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楼大人会偏袒徇私的。小柳精,柳少主,凡人已受到了惩罚,你看不到么?”
雩风皱眉道:“没看到!我只知道同样是弄秃了人家,我被罚来做劳役,凡人却可以呆在屋子里读书!”
楼向寒眉头微皱。“时至今日,你依旧要说凡人弄秃了你家姐妹的头么?”
雩风眼中惊慌之色一闪,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楼向寒沉声道:“柳树身为万木中的一支,春荣秋蔽,四时之中日日皆有变化,故而草木之精,原形不在树干而在树根。你一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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