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懂吗?你就那么想死?”
“你要我跟女人生孩子?”晏昭明的眼瞳猛地缩了一下,忽然就笑出了声来。“朕做事不像太尉,喜欢给自己留后路。既然做了断袖,那便不再想那亲生骨肉之事!”
瘐维扬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晏昭明截了下来。
“再说了,太子之立废虽是国家大事,却也是皇族之事,是朕之家事,岂容外人插嘴?”
“我是外人?”瘐维扬怒道,“你再说一遍?”
晏昭明看着他笑道:“不是外人?难道太尉姓晏么?”
“你……”瘐维扬猛地一甩袖,“砰”的一声将一旁的案几打得粉碎。晏昭明却丝毫不惧,只是看着他,脸上甚至还有温文的笑意。
“晏昭明!你就自作主张吧,到时候看看是谁为你收尸!”晏昭明留下这句话,甩袖而去。他身后,晏昭明回道:“朕自有成儿披麻戴孝,不劳太尉费心!”
瘐维扬脚步一顿,唰的一下将手边的帷幕撕了下来再狠狠往地上一扔。一旁的宫人内侍们吓得跪倒在地,没一个敢说话的,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全宫羽才挥挥手叫宫人们在寝殿大门守着,他慢慢地往二门里走。
“圣……圣上……”全宫羽小心地在帘幕外头叫道。
里头传来几声急促地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才听晏昭明道:“不必进来了,留在外头吧。”
“是。”
全宫羽听得他声音有气无力,心中更是担忧,只是正坐在门外不敢离去。四周渐渐又安静了下来,全宫羽侧耳小心地听着屋里的声音,只觉得里头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心中焦急,又不敢出声,只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通天彻地的幽明子,能越过帘幕看到里头的情景。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晏昭明在里头轻轻地咳了一声,哑声道:“来人。”
“圣上!”全宫羽几乎是立刻就连爬带跑地冲了进去,一下子跪在床前,问道:“宫羽在这里,圣上!”
晏昭明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白如纸,抿紧了嘴唇不说话,只是手指动了一动。
“是!”全宫羽立刻会意去斟了热茶来,小心地将晏昭明扶起,凑到他嘴边。“圣上,热茶来了。”
晏昭明闭着眼抿了一口,头歪在全宫羽肩上,胸膛起伏,不住地喘气。全宫羽看着心焦如火灼,刚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却见晏昭明忽然“唔”了一声用手捂住嘴唇,面色痛苦难当。
“咣啷——”全宫羽看着那指缝间流下的黑血,手上的茶盏立刻摔了个粉碎。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