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玉不敢有片刻的犹豫,立即将脖子上的鲛人珠取了下来,交给依依吩咐道:“依依,拿去给楼大人!”
依依刚要福身行礼答应,却被流玉一语打断。“哎呀!还有时间行礼!算了,我自己去!”说着就要站起来,依依吓得一把拦住,急声道:“长公主!”
深更半夜,头上一点发饰也没有,脸上不带妆,怎能去见外姓男子?
流玉被拦得心中更着急,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
依依急忙将鲛人珠交给楼向寒,楼向寒道了谢恩,刚要走,流玉却又叫道:“楼大人!”
楼向寒回身应道:“微臣在。”
流玉抓紧了手中的衣带道:“若是……若是……”
楼向寒问道:“若是如何?”
流玉却道:“无事,救人要紧,你去吧。”
楼向寒应了一声,脚步迅速地离开了,流玉站在屏风后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依依上前小声地催促道:“长公主,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流玉应了一声,宽衣睡下。依依熄了灯,窗外一轮新月将沉,细细瘦瘦地挂在大明宫森冷的檐角,更显凄楚,只看得人泪眼朦胧。流玉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想到从前的种种,终于还是落下泪来。
长安城的另一边,楼向寒手持令牌,在夜色中急掠,终于回到了幽明馆。谢洛城站在廊下等着,一见他便松了口气,笑着望向他。楼向寒接过他的眼神,微微颔首,示意事情已办妥,将怀中的鲛人珠放在他的手心。
谢洛城一笑,捏在指间,对着新月看了看,惊奇道:“还真是鲛人珠,不我那颗还大。果然先帝最疼的不是晏昭明,也不是晏芊笙,是晏流玉啊。”
又直呼圣上的名讳。楼向寒用眼神训他。
谢洛城嘻嘻一笑,将鲛人珠收在怀里,伸手打了个呵欠,拉着楼向寒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好了,接下来就剩等着了。辛苦了大半夜,林兄弟都睡了一觉了,我们也去睡。”
他赶着撵着让楼向寒取来这救命的鲛人珠,到手了却只顾着拉人睡觉,真不知他怎么想的。人命关天,谢先生,您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么!
他不着急,洗漱了窝在坚实温暖的怀抱里自顾自睡得香,有人却着急得几乎一夜白头。天也可怜有情人,哪能叫他睡得如此舒服?丑时刚过,谢洛城便在楼向寒的怀里皱眉动了动,迷迷糊糊地说道:“来了。”
便在他说话的刹那,一个黑影自院墙上掠下,一飘飘到了廊下,动作轻盈迅速如孤鹤度寒潭。那黑影到了在院中侧耳倾听屋中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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