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那么简单,便不再多问,只是随着楼向寒走到后院。
后院的桂花树上,桑迟正化成真身在树枝上睡觉,闻到香味,眼还未睁开先扑下来窜到沈北亭怀里,肉呼呼的爪子揪着白糖糕的油纸袋不放,再转头望四周,问道:“洛城呢?木头你将洛城弄丢了?”
楼向寒应道:“他去扬州一趟。”
“扬州?”沈北亭想了想,“殷尚书原来任职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案子另有内情?”
楼向寒点点头,道:“先到书房去。”
沈北亭点头,抱着白猫一同进了书房。书房倒是干净如初,只是京兆府里历来都是谢洛城为北书房准备茶水的,现下谢洛城不在,三人谁也不会煎茶,只能干坐着喝那不对劲的清茶。楼向寒心中忍着不适未说,桑迟已皱起了眉头:
“洛城不在,茶也不好喝了,楼木头,你做什么叫他去扬州那么远的地方啊?”
他在人间呆久了,渐渐地也觉得长安与扬州之间是很远很远的了。
“去查案子。”楼向寒道:“北亭,这些年来,殷尚书如何?”
“他自十年前调回长安,在吏部从掌固做起,半月之前才升任尚书之职。新官上任,不免骄横了些,但一直未曾有甚大错。”沈北亭道,“怎么?殷小姐的事,另有内情?”
楼向寒点头:“殷小姐十二岁时被殷尚书赠与辅国大将军,换来调回京城之令。后辅国大将军被斩,殷小姐被贩卖至惠风楼,又被残害,最后为那位侠士所救,半月前被殷尚书发现尚存人间。掳走一说,不过是殷尚书妄图毁灭人证而已。”
他说得简单,言语之间如上报案情的奏章一般不带情绪,沈北亭却从中猜出了种种令人发指的恶事,不由得怒道:“将幼女送入禽兽之口,不过为了换取小小的吏部掌固之职,如此丧心病狂,实在枉为人父!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愤!”
桑迟什么也不懂,不知幼女被赠予他人,流落青楼是何意,却也气得跳起来。“那个什么殷晗真是太坏了!怎么能把自己的女儿送人?我要是有孩子,一定好好宝贝她,天天给她买桂花糕!”
沈北亭一听,心中的愤慨顿时消散了,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拉住了桑迟的手道:“不要跳来跳去的,小心撞倒了东西,身上又添伤疤。”
桑迟狠狠地握了拳,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口中犹道:“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不能放过!该吃的苦该受的罪,一样也不能少!”
沈北亭拍拍他的背,皱眉沉思道:“要定他的罪不容易。殷晗之罪,最先在于行贿,却又不是财物,加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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