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一切都来得太快。临走前,楚雪河说,大人,你最好不要忤逆我。冷泉心中一阵颤抖,为什么是自己?因为胆小、不会反抗吗?他想求助夫人,却不敢面对那模糊不清的眼神,他不知道对方的态度究竟是同情还是鄙视,何况,他们二人的感情本来就很糟。该来的终究要来,忍受未必是坏事。
冷泉变了,变得麻木虚伪,那张温顺的脸不再因为和别人肢体的接触而羞赧,而是露出带有谄媚的笑容,让人莫名地心疼。皇拓他们都发现好友的转变,可是原因谁也不晓得,询问不下数次也没个所以然。冷泉认为没什么可说的,那个人出现的每个夜晚,恐惧、耻辱、痛苦便源源不断地袭来,躲不开、也不能躲开!
五年后,刚满十三岁的冷家长女冷青瓷出嫁楚氏大公子楚雪河,备受宠爱,但传言二人从没同房,而且青瓷夫人与楚家其他成员关系极其恶劣,纠纷不断。
流言四起,冷泉只是淡淡一笑。他从温泉中走出,右腿内侧那鲜明的“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一辈子都将被封在箱子里,像古玩一样活着。他是楚雪河的,逃不掉,也不能逃,所以他认命了。雪河的每一次“拜访”都是用一种近乎刑罚的方式折磨自己,逼着他哭泣、求饶,然后再轻声哄他入睡。在那温柔的暴力中,冷泉的身体出卖了自己,他有了快感,而且接连不断。
皇拓他们在族会上依旧用那种奇怪的方式保护自己,不让那些“大野狼”接近半步。日益成熟的冷泉已经明白了好友们粘糕一样糊着自己的真正意义,可惜都太迟了。他舍不得说穿,他怕他们伤心,伤心自己的堕落!
呵呵,时光如水啊,五年,大女儿出嫁、小女儿也七岁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自己这个残破身体的偏执……哦,他该来了,这一晚大概还会被粗暴地对待吧?冷泉静静地想着。
脚步声响起,来的却不是雪河,而是悠濂。
“泉,”楚悠濂强压住内心的不安,低声说,“你不要激动,我想告诉你,雪河他……”
剩下的话似乎听不到了,冷泉就那样只披着长衫,抖着身体立在风中,呆呆地望着夫人,仿佛她说的都是梦话。
“这个给你。”楚悠濂将一块碎瓷片塞到他手中,转身逃走。她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害怕,甚至可耻。她在做什么?她做了什么?那是她的亲侄子啊!
雪河,你……泪水迷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