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绊倒在地。
我堪堪收绳,那人几下扭转,动作虽不雅,却非常灵活地逃出桎梏。
再追。
却在楼道间失去青衣人的踪影。
看来只能一间间地搜查了。
然而这层住的都是非同一般的客人。
若此时明目张胆地进去查房,一来会给人以梅花馆不安全的印象以致生意大跌,二来达官贵胄个个牙尖嘴利,说不定会找个什么名头拆了小千的房子。
黄昏时,我和借方曾就这个问题与小千作了一番讨论,不多时,我们达成一致意见——人命攸关,闯房间就闯罢,不过尽量将馆子受到的威胁降至最低。
于是此刻毫无犹豫,我抬起窗卡,从窗户侧边溜了进去。
落地,翻滚。
干净利落,小心翼翼。
巡视四周,小厅与阳台皆无人隐藏。轻放脚步,攀到阳台与卧房的连接处,伸头内望。
如此一般检查了六间房,整个三楼已然查完,却是没有青衣人的踪迹。
莫非他会瞬间移动?从一个空间穿到另一个空间?
真是奇哉怪哉。
为了避免楼下和室内的人发觉我的行动,我在十二分钟内整个人都保持高紧张状态。
直到顺着阳台栏杆爬回允和房间时,我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
“可有线索?”
遇上小千关切的询问,我正想摇头,不料脑中闪过之前的考虑——
瞬间移动?!
不可。
看着受伤的借方,我不禁失色:“对了!那人藏在屋顶!”
原因有二。
其一,那人的目的是杀害三层某重要住客,所以一开始借方就不是他的目标。
再凭着他对店内布置的熟悉程度和杀人的手法来看,不杀完人即是任务未完成,可以断定,现在他仍在本层的某个角落徘徊。
其二,借方的伤划得很深,血水流了一地。因而伤害人后的刀会滴落血水,哪怕是几滴,都是歹人行踪的揭示。而血水明显朝我追击的反方向蔓延。(光顾着追着声音跑,竟然忘了注意最诚实的线索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