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眸子,那里面有一股执着,是不屈,是反抗,是敢于抗争,哪怕他的选择是万劫不复。
在那天被萧佻劫持上飞船的时候,伯里看着筋疲力尽的黑发少年,军人特有的敏感告诉他,只需要再反抗一下,这个少年肯定就支撑不住了,他那个控制树神的能力似乎使用时限很短。
但他没有让这个想法冲出自己的内心,他把它包裹在层层叠叠细细密密垒起来的迷雾之下,这些迷雾是一些细小的渴望,是十几年被贵族生活和特权统治压抑住了的渴望,一旦积累起来,就具有不可思议的巨大能量。神奇的,他反复告诉自己,自己伤的太重了,没有行动的力气了,他没有去反抗,尽管看起来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们就这样坐着飞船逃走了,成了一个俘虏,但他的前方是自由,所以他是自由的俘虏。
中学生的物理问题,可以做实验来验证正确与否,但是人生只有一次,绝无可能用实验证明假设,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为感情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怎么能知道呢?他又怎么能证明这一点呢?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当家族,帝国,贵族里的一个符号,就好似他是他们生命的一个延续,有点像台球的移动,不过是台球手的胳膊所做的某种动作的延续。
他想冲出这个黄金打造的牢笼,但这一直只是一个隐秘的渴望,永无见天日之时,直到有一个人把他拉了出来,这个黑发少年把他挟持上了自由的飞船,只要抓着这个少年的手,就仿佛捏住了通向自由的门票,从上飞船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逃避,他是一个军人,是帝国最高军长,应该逮捕阿多尼斯的后人,立即将他处死,将自己的自由处死。
而现在他同样在逃避,他要逃避到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远离战火,远离纷争,把自己的自由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但是萧佻告诉他,他不能离开,他要留在这里,他很坚决,那双眼睛告诉了自己,这个黑发少年绝对不会放弃帮助这颗星球,他说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伯里是一个军人,进入战场就如游鱼入水,他不惧怕即将到来的战争,但是在与黑发少年的抗争中,他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冒险,把生命交给未知,把心交给自由。
这是他第一次反抗,既是对帝国的反抗,也是对自己的反抗,他的每一个毛孔一起在叫喊着:去冒险,跟萧佻一起,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金发男子迈进船舱的脚收了回来,萧佻暗中松了一口气,从刚才开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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