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家宅的数目、所辖的店面以及田地的数量都一一说于沈亦如听,又逐个分析了几个沈家颇有脸面的下人,可沈亦如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即使早慧也完全无法理解,但又不能拂了爷爷的意,便强打起精神来,不住的点头。
沈卿翰看着直打瞌睡的沈亦如,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我的好如儿,还记得二爷爷教过你剑术么?”
“记得!”沈亦如迷迷糊糊的应道。
“对下人,一方面要牢记自己的身份,要宽严并济,要让他感激你的恩德,但是,如果这样不能让他心服,那就用拳头,用剑让他畏惧!记住了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亦如,你是我沈卿翰的孙子,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了,如儿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知道么?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亦如,告诉爷爷,你可以做到的!”
“……爷爷,亦如,亦如可以做到的!”
“最后……”沈卿翰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一块仅有指甲盖大小的剑状的玉石,“这是一把钥匙,锁着的是沈家所有的房契、地契,还有一块家传的宝玉。我已将它埋在……”沈卿翰对着亦如耳语了几句,“记住了么?谁问你都不能告诉,唯有等到及冠之时才能取出,这是不得已之法,也是最后的一道保命符!”言毕,就将这块玉挂在了亦如的脖子上。
沈亦如被爷爷的郑重吓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小小的内心中似乎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突的从爷爷的膝上下来,跪地给爷爷扣了三个头,“我沈亦如发誓,决不负爷爷嘱托,今后一定会守住沈家,光大门楣。”
“好孩子!”沈卿翰看见窗外的桂花枝颤了一下,将地上的亦如揽在怀里,小声说道:“孩子,如果实在不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