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规冲过去,子规闪开,我一头撞到树上。痛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滚了出来,黏在树皮上闪闪发亮。
我哭了起来。
子規走开了。
夏天的风很静,很凉,虫呜唧唧,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年,像这样睡不着的夜晚,我都会和月在月下喝酒。
会醉的通常是月,有时醉了他会流泪,我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哭。
现在我知道了,重要的人不在身边是什么滋味。
我靠着树。瞧着天上漫布的星光。
很多夜晚,我和月就这样静静地瞧着天空。我们不要摘星也不要摘月。不要权势也不要富贵,只想安稳地平静地生活下
去。
只是这样小小的愿望而已,为什么……
月亮慢慢地西斜,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看不见了。
「赤呢?」我低声问。
「他去打探饿狼的消息。」子规的声音从树的另一头传来。
「怎么去?外面不是都被围住了?」
「赤可以应付。」子规说。
「你不担心他有危险?」
「担心。」
「那?」
「他说没问题。
月亮西沉了,现在四周很暗,只剩下星星的微光。
「这个时候,人们的防备心最弱,赤可以顺利地通过岗哨。」子规说。
「我不能主动去找楚云深。」子规又说:
「如果我去了,只会让楚云深知道,他手中只要有镜人,就可以控制我们全部。把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是很不智的行
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垂下头,「什么事都不做。月也不会回来。」
「楚云深会来找我们的。」子规说:
「饿狼应该是向着这个方向来的一
「来抓我,好逼月就范吗?」我苦涩地一笑。
好一会,东方渐渐由深沉的黑变成灰灰的鱼肚白,晨星在遥远的天边闪动。
「小月,你想过『镜人』这件事吗?」子规突然间我。
「想什么?」我自嘲地说道,「那不就是个灾难?我们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月是镜人就好了。」
「事情总有它的好处与坏处。如果月在楚云深出现时,能用『镜人』来威胁楚云深,楚云深又如何能抓到他?」
「月不想使用镜人的能力。」我说。
「那天我吓退楚云深的五百士兵时,可有用到镜人的能力?」子规问。
我呆了一下。那天子规只不过是将手放在月的眼睛上,假装要掀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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