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忍住了。
“如爹爹所言,日后我可能会为今日之事而后悔,但眼下若不救他,我现在就会后悔的。”
景儿淡淡地一笑,巴掌大的小脸流露出大人才会有的成熟表情,紫眸幽幽地闪动着,仿佛蕴藏了一个遥远的梦想。
他不会随意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轻率冒失的话,一旦说出了口,他就认了真,他当真想救下那个屈居弱势的男人,或许只是有感于那个陌生人脸上表现出来的倨傲,那种不凡的气宇神采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冲击感,依稀有些熟悉,好象他原就应该认识的一般。
“你倘然真是这种想法,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我知道一切都不必细说了,上一次拯他于生死是为了南陵,这一次则是为了我的景儿。
我垂眉默念了一句内容极浅的咒语,强暴的风色挟着浩然的声势,厉啸着从窗外、从门外……从所有的通风口劲射入内,就象半空中蓦然横扫进来一把看不见的风镰。
疾驰的风刃呼呼轮转着,似乎单凭肉眼即能瞧清那一片片不停旋转如飞的影子,利如刀刮,寒如飞霜,犹如长了眼睛专往东渚一方狂扫猛掠,所经之处卷起大片血雨,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深可见骨,割破的衣衫立现殷红,很快地染遍周身。
风曜,素以风系法术着称,于此不过是小试牛刀,我未曾打算取走他们的性命,所以伤口看似严重,其实并不足以致命,只是令他们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再也无法有所举措。
原本危危可岌的情势顿形逆转,东渚的伤亡人数遽然增多,有几个善观苗头的见事不妙,竟想抽空溜之,却无论如何也跨不出一个无形的圈子,只能顺着风势的拔弄在原地团团打转,他们自是不知暗中深受风系法术的牵制,已然身不由己,我若不收了法术,他们一个也别想走得了。
东渚的人马在短时间内被收拾得一干二净,蓄谋良久的阴谋至此功败垂成,徒然授人讥笑的话柄,成王败寇历来如此,谁是谁非向来不被注重,只有最后的结果才是重要的,不是吗?
“我要去救大哥……”
渚玉棠打心底里不赞成兄长的铤而走险,原欲来个眼不见为净,在一旁坐壁上观,然而情况有变,一见同胞兄长遭人擒获,他又做不到置身事外,兄弟情深,自不该袖手不管,急忙抢出身形,便要不顾一切地扑出去搭救渚明棠。
“你不要命啦?”琅青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不许你去送死!”
“琅……不要拦我……”
渚玉棠惨然色变,声泪俱下,浑身颤抖着难以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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