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瓦砾碎石。
除了凄清与寒冷,除了死寂与苍凉,这里没有一丝多余的美感残留。
这里不是有一栋很大很大的房子吗,为何不翼而飞?刚才我还好端端地和站在一角,目送即将离开的他们。周围漫溢的浓重的药水味呢?还有周围的护士呢?病人呢?探病的人呢?
微凉的薄风吹过,卷起蒙蒙的沙砾入了眼,顷刻间眼睛酸涩无比,泪液涌动。
“你哭了。看,我手上有你的眼泪。”冬漪虚弱无力、艰难地吐字,在不甚清晰的微弱光线下,他暗淡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流转的雾。
冷风侵蚀而过,冬漪打了个寒战,更加往我不甚暖和的怀里钻。明明他是暖的,我是冷的,这样贴着我,只会让他更寒冷啊,为什么,他还会像个失去依靠又天真无邪的孩子,仿佛在冰天雪地找到一个可以躲避的洞穴就迫不及待地钻了,也不管这个洞穴是不是埋伏了凶兽……
“没事,沙子入了眼而已。”
我轻描淡写的同时,伸出双臂把怀里盲目依赖我的单纯小少爷抱住了。自认为只是个顺水推舟的动作而已,却吓到他了,他紧张地一把扯住了我胸口的衣服,再也不放开了。而我,既没有因为那废墟而继续目瞪口呆,也没有劲头和冬漪闲聊。只是觉得有点累,身累心也累。
原来,在事故面前,我还是可以这样镇定。我果然是冷漠的,冷漠到自己都心寒。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故考验,我还真得不知道自己已经淡然无情到这种地步了。
以前兄弟有难,我会为大家出气出头,热血十足,风华无限。也好心地拜了这么多兄弟。难道到头来那些都是我的一张虚荣的面具?真正的我,对这个世界毫无乐趣,毫不关心,甚至是所有人死光了都不会觉得难过吗?
也许是我比较迟钝,才会有点麻木,才会临危不惧,也只有在很久以后想起,排山倒海的悲愤才会让我稍稍激动一下去打一记“马后炮”?
“或心,你的心不是冷的吧?虽然你全身都是冰的,但你的心一定很热很热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你不怕吗?你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吗?你不知道你家的那大群黑衣人去哪里了吗?夜这么黑,你不怕吗?”
“怕,一个人很怕。所以,你不会再把我丢走了吧?”
胸口被他突然收紧的手抓得有点痛。大概是他紧张了,在害怕地等待一个坏答案吧?
唉,如果没有希望,他就不应该怀有期待。
怎么还是这么傻。
怎么就不懂呢?虽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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