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皓让差役搬来两把椅子,就这么坐在两个囚徒面前,清平坐在稍远的地方,安静地听。
“阁下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元皓折着手中的君子扇,漫不经心地问道。
“无可奉告。”宁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觉得这样的交谈是浪费时间。
“两年前。”元皓替他说出答案,“我在洛城准备南下的商队时,由于缺少随行护卫而雇佣了你。不得不说阁下做得很好,我当时根本没能查到你的真实来历。从一个护卫起,慢慢成为我不得不仰仗的护卫长,果然很有耐心啊……”
宁极不屑地哼了一声,“反正现在也是落在你的手里了,怎么处置随你。”
“我可没有半点轻视你的意思,包括檀痕那个孩子。”元皓严肃地说:“就连我也不知道西羌还有这么一个副将的存在,看来你就是传闻中一直在国内暗处活动,铲除对朝廷不利因素的秘密兵团‘犬牙’成员了?”
“不愧是老奸巨滑的高元皓。”宁极咬牙:“连这个也知道,你在朝廷里肯定安插了不少人吧?”
“嘛~这个就说不准了~”元皓摇着扇子,虽然牢房中一点也不热。“护卫长大人一直在调查高家谋反的证据,想必也是辛苦,虽然我一直防着,但是也被你知道了不少东西,不给个机会,阁下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
“你说什么?难道说……你……是故意让我有机会……”
“也算是巧合。”元皓耸肩,“我想如果我在眼前肯定会妨碍到你计划的实施,不如趁个机会离开些日子,好让你快点露出面目。所以——”他回身对清平摆手:“清平兄弟你也不必再为我去找雅乐离开而感到歉疚,就算不寻雅乐,我说不定也会借故离开一段时间。”
“没有用的。”宁极嘲笑:“就算你借故离开,证据已经泄露……”
“你是说北征将军吗?还是指在你一抵达西羌军营就立刻派出的信使?”元皓依旧摇着扇子,“北征将军已经在阳翟那场战争中丧命,至于那个信使……早就被我的手下截杀在洛城城外了。”他见宁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遂从袖中抽出一卷丝帛,晃了晃。“就是这个吧,一直以来记录下来的高家谋反的证据?”
“你……”宁极见他不紧不慢地将丝帛丢进牢房的火盆里,噼啪烧成灰炭。“高元皓……我还是……低估你了……”
“不敢不敢。”
元皓拱手,“有护卫长在的这两年,我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都拜您所赐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