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身后奔过去,四人次第进入小院,玄镜警惕地在门前环顾,见那不详的气息纷纷止步门前,才缓缓阖上柴扉。
无论是屋内还是院中,陈设与清平离开时并没有太大区分,昏黄的油灯摆在桌上,透出淡淡的温暖。
“我当是谁……没想到是平儿回来了……”父亲手里提着铜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脸上每个角落都带着笑意:“走了这段日子,爹可天天念着你呢……”
清平微微低头,躲避着父亲的目光。即使坐在屋子里,他也感到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做梦,若不是来时眼见的危险,他也许以为现在不过是刚被赶下山时的一个普通的夜晚。
隶公河坐在清平身边,原本正好奇地环顾着屋内,此时见清平父亲递上热茶,忙接过来,在手心捧着。茶不是好茶,更谈不上口感,然而隶公河却显得心满意足。
待众人坐了一阵,也慢慢暖和起来,紧张的情绪也随之缓和。崔默靠在墙角,活动着一直紧张的肩颈,窗外传来三匹骏马的蹄铁踏地的声音,清平将它们拴在了院子里。
“爹……”清平依旧不抬头,盯着手中的茶杯,“您……还好么?”
原本想问“为何这里只有你一人”,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无法出口。离开的这些日子,每天忙于新的生活,却未曾记挂过身在故乡的父亲,他不由得愧疚。
“好……好啊……”父亲没有注意清平的尴尬,自从清平进门起他便一直笑意盈盈。“你走时留的东西都足够,银钱也不少,只可惜……”
“怎么?”隶公河一听也打起了精神,站在门口的玄镜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其实你走后,好日子也没有多久。”父亲呷了一口茶,慢慢道:“这天气越来越冷,雪越来越大,也未曾再放晴过……原以为是个寒冬,可是到了开春也不见阳光……”
“那么这周围……城镇里……”
“也不知怎地,那阵子山上突然下来好多奇怪的人……”父亲看向一旁的玄镜,“穿着就像这老神仙似的……说不定和平儿穿的更像些……不过那些……不太像人……”
“他们做了什么?”隶公河问道。
“起初也没有何事,只是像官差巡逻似的在城里走动……但眼见着城里的人越来越少,官府的人也不知为何走了……后来我做工的地方也没人了……而那些奇怪的人却越来越多……后来……街上开始出现死人……”
清平与玄镜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他开口:“那为什么……爹会没事?”
起初惊见那些死去的乡邻,他便祈祷父亲或许能够逃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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