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墨白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容孩儿先回房换件衣裳。”
苏老爷挥挥手,道:“去吧,换了衣裳就来,我还有事同你讲,还有今年秋闱你也该准备准备了。”
苏墨白点点头,便出了门去。
既然无事,苏墨白倒是有些后悔回来的早了,想起那盘未尽的棋局,想起那个执子对弈的人,不由地微微笑了起来,待秋闱过后再去临川吧,彼时他如是想。
苏墨白早年所作的长安赋既得圣上赏识,苏亦庭自然不敢托大,让苏墨白整日在家苦读,盼着秋闱能拔得头筹。苏墨白倒是不以为然,在家看书看的累了,便写信给远在临川的苏沐,讲些京城的趣事,盼着苏沐能早日回信。那副春睡图被他挂在房中,日日见着,每每想起那些执手吹笛的日子面上不由地便带了笑,时日久了竟发觉思念早已刻骨,他有些头疼地抚着额,桌案上的书却是半点也看不进去,手中把玩着一颗小小的红豆,罢了,他望着窗外,黄昏将至,夏日的和风吹皱了一池碧荷,菡萏娉婷含苞欲放,蓦地轻笑一声,唤来仆役当即将那一颗红豆寄了出去。
却是同前些日子寄出的信一般,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又过了许多日子,他不由地担心起来,思来想去,还是写信给了苏浅堇,信很简洁,一声问候,婉转地询问苏沐的近况。苏浅堇倒是很快便回了信,信中只字不提苏沐,只在结尾稍稍说道家中无事,大家都安好。
苏墨白见了信结尾那句反反复复读了数遍,心中倒是安定了几分,不一会却又忐忑起来,苏沐生了颗七窍玲珑心,那颗红豆冒冒失失便送了出去,却是唐突了。他长叹了口气,只恨不得马上飞奔到临川去。
便是在这般复杂的心情中,秋闱转瞬而至,苏墨白考的极为顺利,不料出榜之日竟出了件大事。
有密折指明苏亦庭在秋闱作弊,苏墨白本没有第一,却因为苏亦庭的关系硬生生地取了第一的位置。苏墨白在房内听见前来传话的公公带着尖利的嗓音命苏亦庭即刻进宫,只觉得怒火中烧,当即便要冲出去,不料被母亲死死拉住。
苏夫人将苏墨白按到椅子上,暗叹一声,道:“墨白,你那大哥不争气,这些年委屈你了。”
苏墨白一惊,忙道:“娘说的是哪里话。”苏夫人摇了摇头,道:“还记得你初入苏家的那些年过的很不好,时常被你大哥欺负,你虽不是我亲生,却远比亲生的要亲太多,我那时只是偏袒你大哥,现下想来,却是苦了你了。”
说罢走到窗边,苏亦庭已随着来传口谕的公公一道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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