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少年随口应了一声,弯腰略微松了松牡丹下的土,再直起身子欣慰这看着两株牡丹,忽又听到院外的伙伴不耐烦的催促声,嘴里应着:“哎,就来了”,便匆忙跑出了院子。
赶到学堂,果不其然又迟到了,夫子面带怒色的看着二人匆匆赶来,喝道:“萧凌!紫尧!”少年们无奈对视一眼,乖乖伸出手掌任夫子的戒尺狠狠打下。
“哎呦,何夫子,您轻些。”打得狠了,萧凌忍不住讨饶道,夫子冷哼一声,道:“不重些你们这两混小子怎么长的了记性。”
萧凌连连点头称是,嘴里半真半假的喊着疼,何夫子看着二人通红的掌心寻思着差不多了,便停了手,萧凌苦着脸却看到身旁的伙伴只是默默咬着下唇没吭半点声,凑近了轻声骂了句笨蛋,紫尧只是乜了他一眼,似是在说你才是笨蛋。
夫子在桌前坐定,喊二人走上前去,道:“你二人先背一段昨日刚教的大学,若是背的出便作罢,若是背不出放学就留下来一人抄十遍。”
萧凌一听立马拉下脸来,倒是紫尧微微一笑道:“是,夫子。”往前略微跨了一步,细细思索便背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少年特有的清冽嗓音在四月天里显得干净透明,夫子满意的点头道:“好。紫尧背的不错,下次记着别再迟到了。”紫尧乖巧的点点头,眼神却不由地往正兀自抓头搔耳的萧凌望去。
“萧凌,该你了。刚才紫尧背到故君子必慎其独也,你接下去背。”
萧凌眨巴着双眼,口中喃喃道:“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慎其独……”紫尧偏过头去抿嘴偷偷笑了,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在萧凌身侧小声提醒道:“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萧凌没听清,着急的问道:“什么?我没听清。”紫尧无奈重复了一遍,何夫子却失了耐心,道:“紫尧,你先回座位。”
二人傻了眼,紫尧默默地应了声,退回了座位。上边萧凌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夫子,紫尧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的十遍是逃不过了。萧凌瞪着夫子许久,夫子仍不疾不徐的揭开杯盖轻抿了口茶水,开口道:“萧凌你待会留下来抄十遍。”
“是……”萧凌有气无力的应着,正准备回座位,不料被夫子叫住,“萧凌,为师准你回座位了么?今日你站着听课罢。”
萧凌瞪圆了双目,看着桌案前的何老夫子,内心暗骂一声老狐狸。
夕阳西下,萧老花农久不见孙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