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拿回去了,可惜……”他忽地狞笑起来,“晚了!”
洛卿听罢此话,刷地抽出手中长剑,直直递出,抵着敖征的喉咙,喝道:“敖征!你休要耍赖,明楼是我至交好友,岂容你这般胡说。当初以为你只是想邀他东海一叙,我便答应了,没想到你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敖征任由他拿剑指着自己,避也不避,剑光如秋水般盈盈闪烁,敖征看着洛卿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存着这样的心思?那你呢?堂堂洛水龙王把明楼交给我的时候,又是存着哪样的心思?”
这几句话如千斤巨锤重重打在洛卿的心上,他握着剑的手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半晌将牙一咬,眉一拧,怒道:“是,我确是因为他对我有别样的念想才将他交给你,希望你能好生照顾他,让他将那念头打消了。可是,我更希望他现在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说到末句,声音嘶哑之极,那几个字几乎是低吼着出来。
敖征忽地仰头大笑,道:“明楼,而今你可信了我的话。”
洛卿浑身一震,只见一年轻男子从敖征身后慢慢地走出来,洛卿喃喃自语道:“明楼……”
明楼眼中含着泪水,满面哀戚的看着洛卿,颤声说道:“我早该想明白的,怪只怪我还心存妄想。”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敖征鄙弃地看了愣在原地的洛卿一眼,推开还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回头柔声对明楼说道:“明楼,跟我回东海。”
洛卿刹那间浑身脱力,手中长剑无声落地,陷在厚厚的流沙中,眼睁睁地看着明楼漠然地跟着敖征往海中走去。
东海的涛声依旧轰鸣。
洛卿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洛炎的,前往东海的时候尚有游山玩水的心思,不曾想回洛炎的路上竟是行尸走肉一般,多年的好友便这么散了,他只想一醉方休。
没隔几日,敖征怒气冲冲地到了洛炎。正是初春时节,洛卿拿着一壶烈酒就这么躺在洛水边大口大口地灌着。
敖征一见着他,便怒道:“洛卿,你将明楼带到哪去了?”
洛卿也不看他,继续灌着酒,笑道:“他不是在你那待的好好的么。”说罢还打了个酒嗝,敖征皱着眉看着他,想起明楼的不告而别,便怒从心起,上前抓着洛卿的领子,喝道:“他一声不响地从东海走了,你知不知道?”洛卿挥了挥手,像敢一只苍蝇一般,一开口便是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如何早就不关我的事了。”说罢呵呵笑起来,“这不是你期望的么?”
敖征看着他惺忪的醉眼,恨恨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