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抚摸那巨大的鸟儿,蓦地想起那鸟儿浑身上下都是毒,手便顿在了半空,正巧那鸟儿又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李寄卿抬着手的怪异姿势。
李寄卿轻咳一声,掩了尴尬,取了片稍大些的叶子,折成一个斗舀了水,递过去,说道:“渴了吧,喝点水。”
鸩鸟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咯咯声,瞪着大眼看了他半晌,终是乖顺的低下头喝了点水。待恢复了些力气,正要站起,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又颓然地倒了下去。李寄卿细细端详片刻,只见得鸟儿方才躺着的地上有一滩血迹,皱了皱眉,道:“别动,你受伤了。”又上下打量了它一番,只见墨紫色的右翼上隐隐透出了血色,显是从高处跌下来的时候被哪里刮到了。
李寄卿起身去寻潭边那些不起眼的药草,果真有止血的药物,采了来放在嘴里嚼烂了,便取来方才已烤干的衣物,将药草裹住在那受伤的翅膀上缠了两道。
鸩鸟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只在衣裳缠上手臂的时候因痛楚发出了咯咯的轻响。李寄卿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满意地看着那处绑了白色衣裳的伤处。
所幸夏日将至,崖底虽阴冷,但也好过寒冷的冬日,灌木丛中所结野果也甚多。李寄卿喂饱了自己和那只鸟儿,便将手枕在脑后,仰躺着看上头繁复的星子,心中盘算着日后该如何从这里出去。想着想着,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沉沉睡去了。
鸩鸟睁开了原本闭着的双眼,看着李寄卿,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又过了几日,鸩鸟右翼上的伤渐好,大约是当日耗损的修为也渐渐恢复,终于能化成人形了。
李寄卿松了口气,心里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欢欣。回过头去看那少年,依旧面色清冷如霜,一言不发。李寄卿斟酌了许久,道:“你会说话吧?”
不料那少年竟白了他一眼,李寄卿心中一惊,暗自揣测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却听到少年说道:“会。”
李寄卿微微一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眯起了双眼,看着崖上云雾渐散,有一缕阳光缓缓照进了阴暗的崖底,慢慢开口道:“雀儿。”
“雀儿?”李寄卿重复了一遍,似是有些疑惑。
唤作雀儿的少年也不答话,只点了点头,将头扭到一边,兀自又睡去了。
李寄卿看着熟睡的少年,渐渐陷入了沉思。
雀儿,雀儿,很久以前仿佛也有这么一个人,低声唤着一个叫雀儿的少年。只是,李寄卿按了按又有些疼的脑袋,那个人是谁呢。
那之后,除了吃饭睡觉发呆,雀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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