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
每次在深夜无人时,我总会试探著在他耳边问道:『还记得花梨?』
他只会皱皱眉头,翻个身,睡得更熟。
我也不记得究竟是在什麽时候,他忘记了我的存在。
从一开始的吵闹踢打,让我出来,
直到後来沈默瞪视著这张无辜的床……究竟隔了多久?
是哪年哪月带著好友来屋中嬉闹?
又是什麽时候开始终日在他父亲书房埋头看著一堆我毫不能理解的书籍?
我,全都不知道。
他真的忘记我了,他的梦中再听不见『紫』;
他却似乎想起了梨花,每次求学回家,总会先触摸著那条特殊的床腿──花梨的身。
十几岁的少年也是有了心事,当他开始木讷盯著墙面发呆,我蓦地觉得这场景面熟。似乎有过一个女人,也这样,坐在我身上,怔怔地不知所想。
女人在感叹,自己的人生……那你呢?夜白……
或许……就这样,安静地陪伴他渡完人生,便是最好。
虽然,很无聊,真的是无聊。
那个父亲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什麽从孩童时顽劣不忌,到如今的乖巧沈静。总之,他是很高兴。
偶尔我心情畅快,飘荡到楼上,看见他在书房满脸慈爱地摸摸孩子的头,就觉得那束阳光更加耀眼。让人觉得诧异的是,夜白看见医师与自己父亲的亲密,也没有激烈的反应,只是冷冷的看著,默默的离开。
这个孩子,太难懂了;还是我的思想老朽,跟不上时代?
◎◎◎
未想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