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顺著一根细长的软管缓缓地注入孩子虚弱的身体。
这个莫名的社会,崇尚的古怪医疗术,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没有热,没有温。只是用一些或流质,或粉状的药方直接注入原本就寒冷刺骨的肉体。
回想著我那个时代的药材,虽然其貌不扬又苦涩难咽,却是亲人守候在炉旁辛苦熬制的。汤水是热的。
『那个人,最後怎麽处理了?』医师难得也会问上一两句不干己的琐事。手熟练地将那个另一瓶冷液挂起,将一根银色的细针扎进孩子手背的脉搏中。
男人将视线投向窗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杂碎!用钱封住了嘴!』
『……』医师摇头,轻叹一口气。
『砰!』一记捏紧的拳头打在书桌上的声音。听得出,他很暴躁,很愤怒。终於为人父的感觉找到了一些。
我蜷缩在檀木中,似寐似醒。耳朵却不自觉地将所有的声音接纳了。真是带入棺材的恶习,多事!
『拜金成为了时尚?』接过男人手上的烟,他往某个东西上一扎,熄灭的烟头,『病人房,禁烟。』
这个时候还有好心情来玩笑。
『这里没有法律可以告他强奸男童,他,倒是可以告我们蓄意伤人。』男主人鼻中冷嗤了一声,再强悍的人,终究是拿现实没有办法。
我……再也睡不著了。
如果不思前想後,拘泥於日益变质的关系;
如果不用刀伤人,以至於孩子由被害者成为了伤人者……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我能够逃避花梨的誓言,却再也逃不出自导自演的这出闹剧。那张涕泪纵横的小脸,带著恨意的眼刃……已经狠狠地刺进我的心里。可笑的便是,我这个游魂一般的东西,还有心?!
愧疚回旋不去,迷惑更是让我心怵。偏离轨道的到底是谁?
两个男人默不做声的离开了。我恢复成那见不得光的样子,缓缓伏在孩子的身边。几日之前,这里还是他被凌辱的战场。现在他又在屈辱之上默然挣扎。
他的命运原本应该由自己掌握,却是被我这麽一个东西给破坏殆尽。
『对不起,夜白。』心中却在为花梨抱歉。这个孩子,已经受到伤害了。
『……』他的双眼是睁开的,却不能调整焦距。只是出神地盯著天花。偶尔,会轻轻扑闪一下,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
细瘦的臂会因为莫名的寒意而颤抖一下,我扯起一方被角,将那扎著细管的手臂盖住。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十四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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