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聊的时候也跟一些“人”说过话,他们大多都是有故事的。
有个叫柯涵的鬼跟我处得最好,有一回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自己的,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说的天花乱坠,比好莱坞科幻大片还精彩,然后他问我:“你的故事呢?”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柯涵是个很八卦的人,他说他只是乐于听故事,但是事实上他把这栋楼里所有的鬼故事都挖掘了一遍,接着就挖到我头上了。
我告诉他:“我没故事。”
我是真的没故事可讲,我这短暂的一生过得实在太平淡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唯一称得上惊心动魄的也就我的死法,据说还上了本地新闻,标题还挺显眼的:某某小区二十五岁独居青年坠楼身亡。
这大概算是我一生中唯一辉煌的一次战绩了,也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这墨是和了我的血调的。
柯涵不相信,非说我小气,他说这楼里滞留的每一个旅客都有故事,因为有故事才回留在这儿,或者说困在这儿。
他称呼我们这些鬼为“旅客”,我觉得很新鲜,我觉得我是鬼,或者说是魂魄,也有人叫我们幽灵,阿飘,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只有柯涵叫我们“旅客”,我觉得他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当我问到这个的时候一向滔滔不绝的家伙居然沉默了,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这栋楼里有不少鬼,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很不能接受,这就意味着我住在这屋里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注视着,尤其是柯涵这家伙,别人还能说是无心的,不由自主的,但是柯涵绝对是故意的。
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我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洗澡睡觉的时候也有人看着,连跟男朋友上床也有人在看着,还很可能不止一个,这个认知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能蹲在房间角落里当蘑菇,觉得实在没脸面对那些鬼。
当然后来我就想开了,柯涵很热心地开导我说:“你都是死人了,活人要脸,你要什么脸?”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前面说这栋楼后来成了远近驰名的凶宅,原来的居民们把罪名赖在我身上,其实我特别无辜,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大半年了。
我死了半年后,就是春节了,这栋楼开始闹鬼。
虽然这栋楼里有很多鬼,但是大部分都很安分,除了张宜年。
张宜年原来住在六楼,就是我家正上方,他死得时候年纪比我还小,很年轻,但是真要算起来他其实比我大几岁,他死得比我早很多年,至于怎么死的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可考,我觉得这事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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