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大中午才回来,灰头土脸的,好像憋了一肚子火。
他走了之后我就有点无聊,一个人在家里转来转去,最后去抽屉里找了副扑克牌约了几只鬼斗地主。
我其实比较喜欢麻将,不过依照神棍的个性显然不会在家里放一副麻将,有扑克牌也勉强凑合着了。
牌友里面有个家伙和我同病相怜,叫苏向阳,多温暖人心的一个好名字,长得也跟向日葵一样可人,就是皮肤特别苍白,据他说是因为躺在床上大半年捂白的,死后就保持了这个模样,他原来是小麦色皮肤,特别健康。
他也是从楼上跳下去的,不过他比我倒霉,他家住在七楼,在阳台上收衣服的时候有一件衣服掉到阳台外面突出的一根钢筋上了,他就爬上去伸手去拿,很不幸的就那么栽了下去。
更不幸的是他那一下栽了居然没死,而是摔成了高位截瘫,被抢救回来之后在家修养了大半年,自己先受不了了,成天喊着要求安乐死,但是咱们国家没这种事,他就只能继续熬,有天他哥给他换衣服,他哭着求他哥杀了他。
然后苏向阳就死了,这事儿除了他和他哥没人知道,他死了之后他哥就搬走了。
我觉得他这事也太不厚道了,他自己是解脱了,可他哥这辈子算是毁在他手上了。
我把这话跟苏向阳说了,他愣了愣,说:“是啊,我现在才觉得我特对不起他。”
然后他哭了。
我有点被吓到了,我不知道原来鬼也是会哭的,我死了之后就没见哪个鬼哭过,我一直以为做鬼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算伤心了也不会哭,我一直以为鬼是没有眼泪的,然而我错了。
我看着他的眼泪一颗颗顺着那张漂亮但是苍白的脸上滑下来,一下一下,好像砸进了我的心坎里,我突然觉得很惆怅,然后我酝酿了一下,想看看我会不会哭,可我酝酿了半天却一点儿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张宜年也在场,他今天似乎特别高兴,看见苏向阳哭他似乎更高兴了。所以我决定刺激一下这个幸灾乐祸的神经病,我说:“张宜年你是怎么死的?”
哪里知道他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依旧乐滋滋地抽牌,然后他用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语气说:“被我男人捅了一刀。”
这个答案实在太劲爆了,跟个炸弹一样在我的世界“轰——”地炸开,亏他还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这句话,从而没空思考别的事,所以我连输了七局,脑门上贴满了纸条。
我脑补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故事,一对Gay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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