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柯涵,比如张宜年苏向阳之流,他们永远精力旺盛,我觉得那样太可悲了,他们总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感受无聊,而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事很少。
我死了之后可以不睡觉,不过如果我想睡的话也是能睡的,所以我去抓了两个壮丁陪苏向阳玩扑克牌游戏,后来我听说他们那天晚上用一副纸牌充分发挥了他们外星人一样的智商新创了多种玩法。
然后我进了沈炼的卧室睡觉,这原本是我的卧室,只不过有人鸠占鹊巢,活人强抢了死人的地盘,真够讨厌的。
我其实可以在任何地方睡觉,任何一个房间的角落,或者学小龙女躺在电线上,甚至贴在天花板上,但我仍然喜欢睡床,沈炼新买了不久的床很大,我可以在上面连续滚几个圈,也很柔软,我想如果我是活人的话应该会觉得这张床很暖和,我突然有点怀念活着的日子了,做鬼虽然也不错,不用上班,不必每天为了生活奔波劳碌,不需要拿着存折精打细算过日子,愁这个愁那个,但是毕竟死人不自由,我没有嗅觉,没有味觉,触觉倒是还有一些,但是感觉很模糊很缥缈,除了视觉和听觉好像还存在。
就像沈炼的这张床,我知道它肯定很柔软,但我很少能感觉的到这种柔软,也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吃不了好吃的东西,也闻不到香味,可能这就是做鬼的悲哀。
神给了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另一样东西作为代价,却从来没给你选择的机会,从来不问你愿不愿意,当然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
就像他从来没给过我选择,是活着,还是死去,而是无情的,连个商量都没有的,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生者的一切,所以我变成了鬼魂。
我想我其实是有怨气的,我不是圣母,不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放的下,什么都可以原谅。
然后我又突然想起,我好像是自杀的,我又开始惆怅了,我觉得我有点可悲。
第二天我在沈炼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他还没回家,昨晚和苏向阳他们一起玩的扑克牌还堆在客厅的地板上,他们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一个人无聊地蹲在地上拿纸牌搭房子玩,半个小时后我好不容易搭起来了一座房子,钥匙j□j锁眼的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于是我好不容易搭好的纸牌屋因为我受到惊吓手一抖又碰倒了。
我觉得有点可惜,又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可惜的时候,慌忙收起纸牌冲进书房里,还没来得及把牌放回抽屉里沈炼已经进门了,我只能把牌放在桌上,暗自祈祷沈炼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