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两难全啊,成全了我跟他哪一个我都不痛快。
沈琛开车送我回家,车窗户没关,冷风呼呼地灌进来,眼泪被风吹干的感觉挺不好受。
我想其实我可以乐观一点,人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自欺欺人,我大可以换个角度想,也许,说不定,史政阳只是深陷过去不能自拔无法面对我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干脆就封闭了自己拒绝听到关于我的任何事呢?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小说里也总是这么写的,有点扯淡,不过还算符合逻辑。
这是我的精神胜利法。
至于真的胜利了没有……自欺欺人有时候是种幸运,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就是莫大的不幸了,看着后视镜里沈炼那张眼睛红肿无比憔悴的脸,我也有点想笑了,然后镜中倒映出来的就是一张又哭又笑的脸。
到家,进屋,刚回头沈琛就微笑着把一张明黄色的符纸拍在我的脑门上,于是我又晕了。
真讨厌,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给我个喘气的机会。
等我醒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沈炼卧室的床上,这回待遇可比上回好太多了,旁边沈炼正缩成一团睡着,我动不了,只能干巴巴地瞪着天花板,半晌,柯涵的脸突兀地出现了,强行占据了我整个视觉范围。
我说:“我失恋了。”
“哦。”柯涵一脸八卦,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说:“有故事啊,来,采访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真不好意思我的人生没有故事,只有事故,所以你这专门揭人伤疤的王八蛋赶紧滚吧。
沈炼醒了,胳膊肘撑着床半支起身子,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生怕这家伙要秋后算账,趁我现在动弹不得要对我下毒手,哪里知道他真就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下床,把柯涵撵出了房间,关门落锁,还在门上贴了张符,然后倒头继续睡。
我继续看着天花板,顿时觉得无比惆怅,柯涵在的话我起码还能跟他斗斗嘴,扯掰扯掰,舒缓舒缓我这积了满肚子的怨气,现在他被沈炼撵走了,我又无所事事了。
然后我就又开始思考了,我总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然后我发现不用花力气又能有效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思考,也许长此以往我会成为一个思想家,只是历史课本上的思想家们总是会跟政治挂钩,但我一个死人估计最多也就能和地下政府有点政治联系了,所以我要换种说法,叫哲学家。
只是这种纯粹的情感上的思考有意义吗?这其实不是问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