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说:“后悔这么年轻就死了,你原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的。”
他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很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我说是啊,我后悔了,好端端的想什么死呢,我本来还打算08年的时候去北京看奥运会。
他又那样看着我了,我觉得很别扭。
其实我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不过是死了而已,他们也和我一样是死了的,我是自杀,而他们的死因和死法却五花八门,要说可怜,哪怕只是他张宜年也比我可怜多了,我充其量就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死,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让人可怜的,不过是自作自受。
现在这样气氛很好,我本来想八卦一下问他的那些往事,但是考虑到他那事也挺不幸的,揭人疮疤可不是好习惯,要遭人唾弃的,何况我也不想被划到柯涵那一队伍里去,我虽然话多但是不热衷挖掘,我只热衷把别人挖掘好的东西加以分析与思考。
再说现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多讨厌啊。
我本来打算找副象棋出来和张宜年杀几局,但是他没待多久就走了,我只好一个人看电视。
然后我就看了半天电视购物,最后看中了一组刀具,俩主持人一边卖力吆喝着一边拿那菜刀演示,切各种东西,大概他广告做得真的很不错,就那组刀就已经重新燃起了我对做饭的热情了,我打算等沈炼回来就让他订一套。
主持人在拿菜刀切钢管,这让我非常钦佩,此等人间凶器比武侠小说里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还锋利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主妇拿着这套刀具都能化身杀人狂魔了吧,不过我有个问题很不理解,既然他能那么轻易把冻成冰块的排骨乃至钢管都切开了,下刀的时候怎么就没吧砧板一道切成两半呢?
高科技,真神奇,我更想沈炼早点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让他赶紧去订菜刀,我要亲自实验一下。
可我等了很久他也没回来,茶几上还放着那本媲美板砖的辞海,我才想起我本来是打算要拍死他的,只是我现在气已经消了,我觉得拍人这种行为实在太过血腥暴力,不能提倡。
我就到阳台上去看星星,沈炼把那些菊花弄得阳台上快没了落脚的地方,我很艰难的才在花丛中找到十分逼仄的一小块空隙站住脚。
夜空仍然像一块黑色的幕布,上面洒着荧光的粉末。
我记得我死之前街上的小朋友们流行一种像是荧光棒的玩具,红色黄色的一个长条塑料管,弯曲之后两端扣在一起能变成一个圆环,使劲拧几下或者敲一敲,晚上就会发光,那时候经常看到小区里的小孩在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