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炼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我往床上推,又硬是把我按住不让我起身,还扯过被子给我蒙头盖上,让我觉得十分惶恐不安,我奋力挣出一只手拉下蒙住脸的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说:“你不是要睡觉吗,现在就睡,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说。”
我觉得他好像把我当成他儿子哄了,于是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装出一副幼稚天真的样子捏着嗓子对他说:“我要是说我睡不着你会给我唱儿歌吗?”
沈炼的脸色立马黑了好几度,我只好识相地闭嘴,渐渐地困意袭来怎么也扛不住,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然后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自从我在墓地见过史政阳之后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但是这回我又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和很久以前的人,只是那人不再是史政阳。
应该还是九几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在上高中,我穿着我妈织的毛衣坐在学校操场的双杠上晒太阳,旁边还坐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
而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观众在看着一个充满了怀旧气息的老电影,我看见十几岁的我很开心的和那个人说着话,可那个人一句话也不回答。
双杠后面有几棵很大的梧桐树,风一吹叶子就使劲掉。
十几岁的我笑着在那人胸口砸了一拳,毛衣袖子被他衣服上的拉链勾住了,我使劲扯了半天把毛衣扯出了很长的一条线。
我始终都没法看清另外一个人的脸,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人和事,实在太遥远了。
我从过去的梦里清醒过来,一睁眼对上的依旧是沈炼的那张脸,他说:“孟存思,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您老有事赶紧说吧,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实在太讨厌了。
他说:“你快要投胎了。”
然后我就维持着那个张大了嘴巴打着哈欠的可笑表情愣乎乎地看着他,他那句话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我吃了一个隔夜的硬馒头,消化起来有点困难。
沈炼很贴心地重复了一遍:“你,快要投胎去了。”
我闭上嘴,茫然地看着他。
我发现这阵子我的生活就像心电图一样起起落落,满是波折,当我打定注意不追究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当我以为执念已消就要往生投胎的时候我还是滞留在了这个纷乱的人世,而当我决定慢慢过我的小日子直到经年过后我忘记一切才会真正解脱的时候沈炼又告诉我,我快要投胎了。
也许还没那么快,中间还有些例行程序要过,比如像传说里的那样到地府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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