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手背青筋爆起,像是随时要发火揍人。
秦央嗤笑了一声,说:“你担心什么,他要是一直都记不起你不是正好,你可以重头开始,我跟你不一样……我已经没机会了。”
我看着沈炼,再看看秦央,这俩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我打从心里觉得还是这个板着脸的沈炼比较亲切,当然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比那秦央好看。
秦央虽然长得挺端正,但就像严姗姗说的,像只白斩鸡,有人形没人样,一个大活人倒是比我还像个病鬼,我看到他就慌,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随时要弄死我。
沈炼突然冲我一呲牙,然后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颇为感慨地说:“我真不喜欢这张脸。”
这两个人把我绑架到这个荒无人烟的穷乡山旮旯里也没说要干什么,好在他们对我的态度还算友好,没有虐待肉票的行径,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好像也没必要限制,我一半残废让我跑我也跑不了啊。
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有种堪比四害的适应力,随遇而安也有随遇而安的好处,就像当初我明知道我不是严和,除了跟便宜妹妹便宜爸妈沟通无效让我深感挫败以及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是精神病人之外也没什么,现在被人绑到这里来也过得挺舒坦,该吃吃,该喝喝,累了就钻被窝,困了就睡觉,总体还算是惬意的。
我在这地方待了有三四天,门口那棵李树的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凋谢,就像一个迅速苍老的美人,我捧着杯子喝一口热茶,摇头晃脑地吟一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红颜辞镜花辞树。”
秦央刚好从我前面走过,闻言瞥了我一眼,嘴唇一动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我也板着脸,学他的口气冷冷地说:“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再孤傲地一扭头,冷冷哼一声,正好对上沈炼的脸,他正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半天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特别惆怅地说:“怎么偏偏就撞上了这么个壳子呢,真不讨人喜欢。”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这个叫沈炼的帅哥虽然长得好看脑子却好像有点问题。
至于那个秦央则从里到外都有问题,像一个烂透了的苹果。
我的记忆正在以一种奇特而缓慢的方式慢慢恢复,不经意间就会发现自己想起了一点事情,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丝一缕地慢慢填补我的那些缺口。
只是一天下午我睡了个囫囵觉醒来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很多事,也想起沈炼是谁了。
我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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