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不介意回头艾钢怎么想,因为这里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赵清誉觉得自己挺笨,现在才想明白这些。这本就不是他该在地方,就像这个身体本也不该是他呆着身体一样,他不需要太认真,因为值得他认真只有一件事——做回自己。
李闯是在一个极其炎热正午接到赵清誉电话,彼他刚刚跟着老师画完考试可能会出现重点试验,并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今年挂科率可以保持在一个极低水平,同学都顶着烈日去了食堂,被空调吹得非常凉爽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意思是,如果身体换不回,人也要换回,对么?”李闯觉得赵清誉情绪不对,但还是从渺渺数语中领会了对方意思。
“嗯,你怎么想?”
李闯只花了两秒钟思考,然后答道:“我同意。”
赵清誉忽然觉得自己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有些滑稽,他该想到,他遇见问题李闯或许没遇见,但这种换了身体后排异反应,两个人该是一样。哪怕过了再久,哪怕适应得再良好,别人还是别人,你不可能对着别人父母产生同自己父母一样感情,你不可能对着别人身体产生同自己身体一样认同感,一个人之所以为人,不光有灵魂和**,还有与之相应不可分割社会关系。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说实话,你这里气真他妈难适应。”
“我还没办法习惯冬天穿毛裤呢。”
“少,我家雪不漂亮啊?”
“我那里台风也很壮观。”
“我那儿有故宫!”
“我那儿有世界之窗。”
“我那儿民风淳朴。”
“我那儿改革开放。”
“我那儿四季分明!”
“我那儿四季如春。”
“我那儿……等等,你别睁眼睛说瞎话,什么如春,是如夏!”
“呵呵。”
深吸口气,赵清誉正经起:“我是这么想,再开学我们两个大四,可以借实习机会互相回家找自己父母说明白,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和一些要好朋友说,然后等真正毕业,咱该回哪儿回哪儿,我到深圳找工作,你回沈阳,当然你想找北京上海也可以,法律上我们两个恐怕没办法回自己户籍,但起码该过还是自己日子。”
李闯没想到赵清誉思考得这么远,现下一听,深以为然,且越琢磨越靠谱:“嗯,亲戚那边儿我觉得还是能瞒着就瞒着,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咱俩还不得让人逮起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