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的时候,小姑娘也能吃苦耐劳,用她爹的原话说,叫“天赋上佳”。
可偏偏就是这女红,愣是学不会!
教女红第一天,柳拂晓把自个儿手扎了个窟窿;第二天,她绣了几个黑点几段长线,看起来颇有“留得残荷听雨声”的风流写意;第三天,她绣了一团乱麻。
柳拂晓她娘天天被小丫头气得心肝儿疼,眼看是真学不会,才终于歇了心思。
现在想来,那些被女红和各种要学的东西折磨的日子,反而是她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新房里,中年妇人安排好她和孙老爷便退了出去,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第3章 死亡
洞房花烛夜,灯火通明的喜房里只剩柳拂晓和勉强还在喘气的孙老爷。
柳拂晓僵着身体,一双明眸睁大,一错不错地盯着桌上那对明明灭灭的花烛。
就在她以为自已要这样瞪眼到天亮的时候,本来已经安静的房门外却突然有声音传来。
这个时间,还有谁会过来?
柳拂晓慢慢转动脑袋,便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她正在关门。
男人穿着一身碧色衣衫,上面绣着华丽的花纹,一看布料和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
鬼鬼祟祟地掩好房门,男人一转身就对上了柳拂晓的视线。
“嫂子还没休息呢?”
这人五官俊朗,声音有些耳熟。
你是谁?这么晚来做什么的?
柳拂晓想开口,张了张嘴,却突然记起自已已经不能说话,颓然地闭上了。
来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自如地走到床边。
行云流水的动作配上那张脸,架势很能唬人。
可惜这人半夜溜进别人婚房,由此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说来今天跟嫂子拜堂的人还是我,你可是我这个小叔亲自迎回来的新娘子。”
原来是他。
孙府三爷,现在名义上是她三弟。
“长得倒不错。”孙三爷把手伸向她的脸。
柳拂晓脸上的新娘妆已经被那中年妇人擦了去,露出了她本来的样貌。
她察觉不对,想要偏头躲过。然而现在的她动作迟缓,还是被人抓了个正着。
“怎么不说话?”许是她一直没有吭声,孙三爷也察觉到了异常。
“虽然皮肤糙了点,长得倒不错。”自言自语了一阵,却仍旧没听见回答,他诧异地问,“不会是个哑巴吧?”
柳拂晓没有吭声。
看到她这样默认的表现,孙三爷倒是一愣,似乎也没想到自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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