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着当地语言大声呵斥,多吉次旦显然被他吓到,脚步匆忙地跑开。男人还是不干休,放开嗓子大声辱骂。
阿华皱眉,这男人脾气怎会如此暴躁。忽然,大巴桑布赤的痛呼和打击身体的声响,混合着男人的骂声大作,显然这男人正在殴打大巴桑布赤。
不管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管这是不是又是他们民族那该死的规矩,男人打女人这种事被阿华碰上,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出门,阿华一把拉开和大巴桑布赤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将她护在身后。回头见她额头流血面颊肿胀不堪,容貌全毁。心头火气,对面前的男人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样打她,你们既是一个村子里逃出来的,更该知道生命的珍贵,不是应该互相爱惜尊重?她一个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就活该被你殴打?是个男人的话心里有不痛快自己解决,用不着拿女人撒气!”
一番言辞说得极是犀利,说得那男人怔怔无言。阿华见他身材枯瘦双目凶煞,一双大手骨骼粗大皮糙肉硬,打起人来力道可想而知,心中更是气愤。
将背后的大巴桑布赤拉过来,指着她面目全非的脸,说:“你拿女人的伤来显示你有本事?打女人或许是你们的习惯,我一个外来的没权利说什么。但是布赤夫人是你们村子有威望的人,你叫她这样怎么带领村人?还是说你才是村子的村长,权利大到可以随便打人?!”
男人依旧愣愣看着他,大巴桑布赤只是低声哭泣,不愿与那男人直视,三个人尴尬站在帐篷前。其他帐篷里人被惊动,纷纷出来张望,阿华这才醒觉情况不好,他说过头了。
“不错,我就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她是我老婆。”男人用汉语说话,瞪眼走近,阿华心悸但凭一腔正气回望他。
原以为会被他揍,谁知这男人将大巴桑布赤拉到自己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用土语说了几句,语气颇为柔和,似在安慰受惊的大巴桑布赤。
大巴桑布赤摇摇头,站到男人身后,显得顺从谦卑。
阿华更是冒出一身冷汗,两口子的家庭暴力虽然他看不过去,但是不相干的人干预太过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男人看向他,神情充满善意,说:“我这人脾气不好,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要动手。你是外面来的客人,我应该好好招待你才是,却让你为我老婆出头,是我不应该,我向你道歉。”
与刚才的暴戾全然相反的态度活脱脱像是两个人。轮到阿华眨巴着眼说不出话。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拍拍阿华的双肩,热情地大声招呼:“你看,本来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