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像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你赶紧查吧。”
“尉端这事,是办得隆重啊。”吴震若有所思地道,“皇上说一应葬仪依先帝时候卢鲁元故事,那是自有魏朝以来,无人出其右。其实这真是逾制了,哪怕是皇上疼景风公主,也不该如此。我心里真有点儿疑惑,皇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是不是心里知道些什么?知道跟哪个妃嫔有关?”
裴明淮道:“那不是放把匕首在自己枕边么?”
“你这话真是,皇上又不止一两个妃嫔,疑谁不去她宫里不就成了。”吴震笑道,“若皇上心里真有数了,暗里处置了不就得了,说是病故了什么的,没人敢多说。”
裴明淮也笑,道:“可你就想弄清楚,是不是?”
吴震道:“不错,我就是这性子,爱追根究底。嘿嘿,所以,我是神捕,你不是啊!”
裴明淮无言,道:“是,吴大神捕,我等着你把杀尉端的人揪出来。我先走了,你到了日子最好还是去一趟,不要失了礼。”
吴震道:“是是是,你也别光记挂着这些,阿苏还在路上呢。”
“一路都有信儿的。”裴明淮道,“你放心好了,这不是阿苏自己的事,是皇上的事,没人敢怠慢的。”
尉府这晚是宾客如织,简直比办喜事还热闹。尉氏本为八姓勋贵之一,又尚了两位公主,这次尉端出事,文帝赐的葬仪规格比照卢鲁元故事,是这一朝从没过的事,除了不识抬举如吴震之属,谁敢不上门祭拜。宫内和太子宫都命太官送奠,晨昏哭临,钟鼓伎乐齐备,已经闹了数日了,裴明淮心知再不去实在不成,哪怕是要见景风也得硬着头皮去了。
进去便见到尉眷,尉眷这数日间头发已白了一半,裴明淮见着都吓了一跳,忙道:“尉世伯,您请节哀。”
尉眷长叹一声,似想说什么,却哽住了说不出来。裴明淮又道:“我跟尉端自小就是朋友,甚么客气的话我也不说了。尉世伯放心,一定找出那个杀他的人,不论是谁,都要替他讨这个公道。”
尉眷还不曾说话,就见着素色帷帘一动,两个侍女扶着上谷公主过来了。裴明淮上一回在板殿赐宴的时候见过上谷公主,那时真是几疑自己眼睛,心道世间竟有这等绝色?这时隔得近了,虽知道盯着她看实在失礼,但一时眼光实在是没法子从上谷公主身上挪开。只见她那肌肤在烛火下犹如初开的花瓣一般,吹弹得破,怎么都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人,一身素装,犹如仙子。
只听上谷公主柔声道:“多谢你啦,三公子,端儿死得……死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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