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庆云身边,庆云已哭得哽噎难言,把手里一个锦盒递给景风,道,“景风姊姊,上次你说喜欢那香,我手边就剩这些了,来不及做了。你先拿着……”
景风看了看,却又塞回到庆云手中,笑道:“不用了,你还是自己收着。这香不比别的,用着用着就会烧光的,我看着它一点儿一点地没了,心里会难受。你还怕我会忘了你么?”
“景风姊姊,我……是真的不想你走。”庆云流泪道,“是真的。”
景风道:“我知道。”拉了庆云的手,道,“庆云,我跟明淮说过了,叫他别钻牛角尖,硬跟他母亲赌这口气。可是,能不能想得通,那我就没法子了。若是明淮想得通,那便最好,你们本来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若是他想不通,你也就罢手吧。天下不止一个男子,何必非得要嫁那个人才罢休!南山自言高,只与北山齐。女儿自言好,故入郎君怀!咱们不是南朝那些连情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女子,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且看开些,随心便好!”
庆云点头,道:“我知道了。景风姊姊,你说得有理,我听你的。”泪水却又下来了,道,“只是我们……我们又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景风笑道:“傻话!我们又不是不会骑马,柔然离这里又不是多远,几日也就到了。真要想见了,难道还有见不了的?别做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以前汉室公主和亲,一去不返!”
庆云忙道:“你别说这样的话,不吉利的很。”
“我是说汉室的公主,又没说我。”景风忽似想起了什么,对一旁的珠兰道,“啊,把我写的那东西拿出来。以后你就跟着太子,绣衣就交给你了,听见没?你还有家里人,就留下来吧,芝兰跟着我就是了。”
珠兰噙着泪,捧了一卷东西上来。景风笑着唤裴明淮,道:“我们几个里面,你的字最好,我这字有点见不了人。替我重抄一回,让人刻一方碑,供在灵岩石窟里面,就算是我替大家发愿了。”
裴明淮把那卷纸给展开,一见便笑,道:“这什么称呼?好好地写景风不成么,好听,意思也好。大茹茹可敦!”
“我倒觉得挺好听的。”西河公主一边拭泪,一边笑道,“还好现在叫茹茹不叫蠕蠕了,不然景风姊姊肯定不肯这么写!可敦,可敦,还没嫁过去就管自己叫皇后了,你是多想当皇后啊!”
景风眺望远处,这时太阳已升了起来,朝霞满天。“不知百年千年以后,这方碑还能不能留下来?我景风的名字,纵然在碑上刻得再深,是不是会在灵岩石窟里面随风化去?以后的人会不会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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