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找上门来了,再拖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本着“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原则,苍舒御剑也决定不再拖延。
干活了,干活了!
苍舒御剑懒得费那个力气将虚怀剑拿过来,就着荒木的手,让他捧着剑鞘,而他自己只是抽出了剑身。
来自天外的陨铁,经过天才苍舒御剑的精心配比才锻造出的金属,在这样的前提下,最后成就出来的虚怀剑,又怎么不是无坚不摧削铁如泥的宝剑?
最奇特的,还是近乎透明的剑身。苍舒御剑还清晰的记得,但是在看了父亲提供的图纸之后,为了让金属呈现出近乎不可能的形态光泽,他和姐姐可是为此大费筹谋。
古往今来,在铸剑师的世界里也曾出现了不少名器。有的秋水照人,有的寒光凛冽,但这些词汇都不适合用来形容虚怀剑。假如不是特殊的材料,一定无法成就这样的宝剑,轻灵、莹润、流光溢彩,哪里还像是一柄取人性命的凶器,说是顶级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苍舒御剑拔剑的动作很慢,看着剑身一点点的抽出来,他也随之审视着。神情之间满是顶尖铸剑师才有的专注,而那目光,接近于锐利的程度。
他的模样专注,而同样专注的,还有荒木。只是,苍舒御剑凝视的是手中的虚怀剑,而荒木的眼睛则停留在他的侧颜上。无论此时发生什么,想必荒木都不会舍得移开。
曾经不止一次的以为,对阿剑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这种认知,总是在不断被改变,被颠覆。日复一日,痴迷的程度不但完全没有达到极限的迹象,反而在不断的攀升着。以至于到了今天,哪怕是阿剑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会让荒木看的目不转睛。
所以当苍舒御剑认真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波纹时,荒木立刻就感知到了。即使,那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丝波纹。“很棘手?”
苍舒御剑索性将整把剑都抽了出来放在茶几上,透明的剑身,以及茶几本身的玻璃材质,使人能够一眼望见底下的情景——这不得不说是巧夺天工的技艺。
稍微想了想,苍舒御剑才开始回答对方的问题。“放在别的时候,这不算棘手。可后天还有一场恶战,这就有些棘手了。”
虽然阿剑的话听上去有几分矛盾,可荒木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于是静待下文。
“荒木,你真的很厉害,在那样强度的攻击下依然能将剑身的损害降低到最低程度。”苍舒御剑就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不会吝于赞美,无论对谁都是一样。况且之前和丁奇的一战,荒木所表现出来的剑技,确实值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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