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份愧疚心理的作祟下,古谦只能一言不发的听着对方的嘲弄,标准的出气筒形象。
手中拿着刀叉,分解着盘子中的蛋糕。看苍舒忆那般大开大合的动作,仿佛是在泄愤一般,而他的每一刀,都恨不得要真真切切的割在某人身上,那才解恨似的。“你觉得我该以什么身份去见这一面?苍舒御剑的父亲,还是家族的初代宗主?”
说起来,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道出了与真实身份绝对相关的东西,即使还没有到“一是一,二是二”那样直白的地步,但是那些遮遮掩掩的面纱,仿佛一下子都被撕裂了,露出下方带有残酷意味的真相。
不论苍舒忆是否出自故意,他的这句话都化作最为尖锐的一根刺,将古谦的心脏刺了个对穿。剧烈的疼痛,让他失语。
他从来没有问过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活到今日。更没有问他,是什么理由让他活到今日。过去的一切古谦都可以不再追问,但是,他容不得他后悔。不管牺牲了多少人,也不管付出了多大代价,他们今日还能相对,对他已是最大的宽慰。
别的任何事古谦都能够容忍,做出让步,直到迁就的地步。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对方对此感到后悔莫及。
一块好好的蛋糕被苍舒忆分解成了一滩烂泥,盛在盘中,完全是惨不忍睹的样子。看到这个景象,心中更是涌起了无数的不痛快。“哐当”一声,苍舒忆扔了手中的刀叉。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古谦,抬头只见苍舒忆的一双眼睛正在望着他,眸色之中除了忿忿不平以外还有说不出的复杂。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开口了。哪怕是没话找话,他也必须说些什么才行。
“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之前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以苍舒家那几个成员的思维能力,大概早已明白了苍舒忆所隐藏的秘密。说白了,既然已是真相大白,何不坦然面对?“重要的是小忆你自己的想法,你真舍得他们就这么离开?”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自己,古谦也不忍在这时勉强,于是还是只得自己接过话头,“我晓得,你其实舍不得。”
撇了撇嘴角,着实是有几分尴尬,以至于苍舒忆都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对方。兴许是一个人的时间太久,这样被人看穿的感觉,他无法在短时间内装作若无其事的接受。
对于苍舒忆蓦然展露出来的细微心思,古谦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理解,轻轻的把人搂了过来,让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一来,他们既保持了最为亲密的接触,苍舒忆本人也不用费尽去想到底要用什么表情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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