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张脸轮廓英俊非凡,正是当今江湖闻名的四大公子之一云衍怀。那高堂上坐着的,自然也就是今晚夜宴的正主——云贺之。
“爹,玉缺已经到了吗?”
“嗯,先去了后苑歇息,你也不要折腾着跑了,稍后佻白便会过来问安了。”微阖的眼皮缓缓抬起,露出一双习武人独有的精冽眼眸,年及五十的云贺之端的是一派肃然大气,面庞五官渗入岁月刀刻般的俊逸,成熟稳重。
云衍怀朗笑一声,撩袍在那堂下的乌木藤椅上坐定,又道:“表弟也真是,若不是因了爹爹的五十大寿,他定还要泡在账册里,死活也不会踏出淮南一步呢,见他一面倒真是比登天还难……”话音里有些抱怨,却难掩其本性的热情淳善。
“……净想着些胡闹的事,”云贺之淡淡的瞥他一眼,气定神闲,“你以为佻白也像你一样,二十啷当岁却只顾着流连酒色?他手握淮南各大商号的命脉,又勤勉于武艺,你若有其一半的天资或是后力,爹爹百年后也便能安心了。”“爹说的这是什么话!”云衍怀嚯的起身,连忙的啐了一口道,“今儿大好的日子,爹你说那晦气话做什么?”“行了行了,习武之人,哪里那样多的迷信……”话虽是嗔怪,但已掩不住那一抹微笑。
云衍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堂外回廊传来奴仆们窸窣的脚步声,一回头,果不其然是一丽衫小婢袅娜娉婷而来,弱柳扶风似的一折腰,道:“禀老爷,表少爷现在堂外来问安了。”“快快有请。”云贺之缓缓起身,不着痕迹的展了展袖角。
“是。”小婢退下,换了正主登台。
但见幔帘挑起,一人步伐轻缓,垂眸顾盼之间芳华泻地。那人原本就风雅隽睿,此际穿了温玉色的云锻衣,梅花傲骨含而不露,端的是清泠泠的泰然内敛之息。上前来,微倾身徐徐一拜,道:“世叔五十瑞寿,小侄却未能早来拜见,失礼之处还望世叔包涵。”
“哪里哪里……”云贺之上前来,端端虚扶一把,朗声笑道,“贤侄于百忙之中还记挂老夫生辰,比我这整日游手好闲的孩儿,倒是好上百倍!”“爹……”一旁云衍怀嬉笑起来,“你们说归说,缘何总要扯到我身上过一遭,老拿我跟玉缺说教……”“嫌我说道,却始终不肯长那一丝记性,不若佻白敏慧就罢了,你今年二十有六仍不肯娶亲,是生生要逼的老父无颜面对列祖列宗麽?”云贺之肃容道,余光却瞥见薄佻白轻一挑唇角,似笑非笑,微微一怔,“贤侄何故发笑?”
“莫敢。”薄佻白依旧是秋水样淡然的神色,那笑意将露未露,尤为引人入胜,“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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