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佻白形色清冷,除了本身那一层严谨淡泊的性子,不可避免的还是因为两年前那一场轰动武林人尽皆知的旧闻:
原本指腹为婚的薄家二少爷薄佻溪与隅庭三小姐隅枕雪,看似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因为薄佻白经年来日趋孱弱的身体,而使得隅庭心生嫌隙,最终单方毁婚。若放在寻常人家,这也不过是个一般丢人的事,但被推拒的一方恰好不是一般人,非但不是,还是驰骋淮南商界牢牢占据首富地位的薄府,如此举重若轻的地位被闹出丑闻,当事人隅枕雪虽未过多表示什么,其妹却甚是口无遮拦。闹到最后登门赔礼,薄家大少却只是命下人淡淡的奉了一盏茶,竟是连面都不肯再见。
谁都知道薄佻白一生淡漠寡欲,却唯独对幼弟佻溪极为疼爱,高堂早逝,自家打小含宠着怕化了的宝贝兄弟身患顽疾便罢,婚礼当前又逢巨变……说到底,薄家也还是不悦的。
“我这表弟性子沉静是人尽皆知,若不是那一手秋水剑使得绝色惊艳,怕人人都会误以为他只是个钻进账册里出不来的呆傻书生,我说的可对?”云衍怀一边嬉笑着,一边伸手去勾佻白的下颚,被一记玉扇准确无误击中手指,痛的龇牙咧嘴缩回来,满眼无辜。
佻白却垂睫一笑,不紧不慢道:“素闻洛阳云府的方寸碧溪手,快如闪电势如破竹,子偌兄可是技痒难忍,要寻人切磋一番?”
“岂敢岂敢!”云衍怀瞬时撤出老远,瞪大眼睛道,“且不说你十八岁就用左手剑挑了青城一脉,就算我得了我爹真传将那手法练得出神入化,凭你天下第一锋利的剑,我又岂敢肆意班门弄斧?”
这说的却是实话。世人皆知,单就个人造诣薄佻白早已是世间难寻的惊才绝慧之人,若非后来半路杀出个权思之,一身武功全然不是正常路数,武林盟大会的第一把交椅,怕就要易主了……
“怀弟真是好口才。”隅枕书在旁忍俊不禁,眼睛温温的看过来,身后便有人接了话戏谑道:“巧舌如簧唯恐说的就是他了,一身愚资却还不肯痛下苦工,倘若有你们三分用心,如今也不至于连一房妻室都讨不来……”
竟是云贺之,一番话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席间几人相会一笑,云衍怀依旧勾着酒斛吊儿郎当,倒是有些英雄豪杰爽朗答曰:“云老过言了!大公子是性情中人,自然分的了孰轻孰重哈……”
“自然自然!”
“可不,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云少又是出了名的俊相,莫说讨不的妻室,唯恐到头来还要云老你帮着挑花眼咯……”
“哈哈……”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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