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指尖淡然掠过荷塘里一株盛放的莲,嫩绿如洗的荷叶衬着那一抹冷清的白,黑夜里无限刺目。
夜笙歌但笑不语:果真是习惯了驾驭万千风云的天之骄子,任何时候的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一双精明果断的凤眸。那般敏锐的嗅觉,若不是他跟在此人身边多年,怕也要误以为是对那子衿般卓越的少年起了他意,况,真假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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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细查,势必会花费些时日,还望少爷莫要催促。”青年含着笑,优哉游哉的像只狐狸。
话音未落,薄佻白眼稍流光一瞥,掀起些微波澜,却只微微颔首,依旧是岿然不动的冷静:“三日。逾期自当去思过台领罚,此月薪俸扣半。”
青年眯起眼:“少爷当真是看的起笙歌。”
“许你三日期,便是说此事最长也不过三日,查的出是自然,查不出,便是给了你十天半月去打探,也依旧回给我白纸一张。”白净指尖轻轻一压,荷叶上硕大晶莹的滚珠滑下来,嘀嗒一声,落进溏子里去。
夜正妩媚。
青年依旧噙着笑靥望过来:少爷啊少爷,你竟是真的动了心思。被那人突兀的打乱平静,打破经年来牢不可破的生存局势,却仅仅是以一个祸水般妖孽的资质。不屑,还是轻贱?总归是有那么些波澜在心里吧。所以才会赶在云少之前扣下那一株极品南海活鲍,又借了云衍怀之手来试探他,看这所谓的“虞秋水”究竟是真是假……
真了,必然是对生鲜敏感;假了,哪怕为着做戏也势必会吃一番苦头。
岂料这少年果真非同一般,真真假假的感情和笑靥混杂其中,蓦地竟让人一时分不出真伪,若说他是假冒之人居心叵测,这身体却实实在在是对生鲜禁忌。若说他的的确确就是虞秋水本人,一切可疑的眼神和诱惑的姿态只是假象,那么,又总觉得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这类似断袖般惹人心动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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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
“唤我子偌。”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着听觉,握住少年柔滑如玉的手,云衍怀眸中浮起一片柔和春光,“你如此聪慧,定是已觉察出我的心意了,是不是?”
少年的身体些微打了个颤,眼睑慢慢垂下,被人握住手臂时分明是僵硬了一秒,顿了顿,却终未将其推开,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姿态,分明就是……默许?
云衍怀从未觉得人生如此美丽。怀中纳入的身躯并不是女子的温软酥香,而是少年特有的,如玉石般沁人心脾的丝丝凉意。从未发现他心底对同…性之间的悖德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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