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颤巍巍的立在原地,半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不是梨花带雨,却依然我见犹怜,那娇贵的身子像只柔弱的蝴蝶在晨风中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能被刮到天边或者轻易吹折。同样能给人以疼惜的欲望,然而隅殷色身上却带着甜美的野性,甚至于眼神里的冷傲轻蔑,更能萌发人摧残和占有的欲望;而薄佻溪却是真真正正的娇小依依,圆柔纤细的身骨,一步三喘的病态,他的孱弱是让人恨不能一把箍进怀里都怕被揉碎,而隅殷色却恰恰相反。
薄佻白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向着前方孤立无助的少年终于张开双臂:“来。”
一个字,少年便如蒙圣恩般欢喜的奔过去,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鼻涕眼泪蹭了一身,最后抬起水汪汪的桃子眼,啜泣着唤一声:“哥……”
尾音缠的隅殷色大老远掉一地鸡皮疙瘩。眼中一道惊讶飞快滑过,紧接着浮上一片耐人寻味的戏谑:感情这病痨还是个恋兄的娃娃?啧,闹了半天,他竟是跟一个没断奶的娃娃打趣儿呢。思至此,少年嘴角一挑,望向前方的视线冷清三分。
然在隅殷色眼里毛还没长齐的奶娃娃却压根儿没忘记还有个狐狸精挂在树上,加之现在还有薄佻白这大靠山,他就不信自己得了十多年的宠爱还能被那看不清楚长啥样子的狐狸给夺去?这么想着,埋在薄佻白胸口的脑袋猛地扬起来,一别身子,薄佻溪愤然指着那树上半挂的少年不满道:“哥,你就是为了那狐狸精冷落我的吗?”
质问的语气太明显,薄佻白不由眼波一深,仍是半搂着少年腰身,一只手却似漫不经心的压下薄佻溪直指某处的手臂,轻声说了句:“不要胡闹,佻溪。”平淡的语调实在难寻出一份责骂的意味,想也知薄佻白含着宠着怕化了的宝贝弟弟,怎么可能会为“外人”撼动?更何况他与隅殷色的关系,真真是连外人都不如……
薄佻白压下少年的手臂时,目光自然而然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片翠绿中,那抹轻盈的身子正慵懒的倚在树梢上,晨光熹微,一缕缕淡金的斑驳跳跃在他发上,衣袂随风翩然起舞。仍是那件松垮的亵衣,可是穿在他身上,不羁的露着胸口和一双长腿,只叫人有种恍如隔世感。
薄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