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扫过隅殷色的脸,已经沉寂下来的神色,眼角却几不可察的透着一丝沉郁和恍惚。也是,故人相见,却逢君不识。薄佻白凉凉看着,微妙的蹙了下眉又恢复常态:真真是莫名的,令人不悦……
那厢门被完全拉开,露出男子英俊明朗的五官,眉眼深深,有股油然而生的深情相。手间折扇微微合拢,明媚一笑:“方才门口人影一晃,在下还以为是错看,却不想竟是真的,薄少也是今方抵京麽?……”说着步伐稳健走上前来,直至薄佻白膝头侧对着他的纤细身影略微一正身,迎上他的目光时,脚下蓦地顿住。
“不察这位公子是……”神情有些恍惚。他胸口还残留着上一秒四目相接时的震撼,脚下步子缓缓恢复,却是走的越近,越感觉心上突兀涌起的一大片沉痛感,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
“我麽?”少年嗤笑一声,眼底似有桃花逐水而流,笑容漫漫闲散,显得有些轻佻。一边笑一边斜眼睇了薄佻白一眼,含嗔含娇,下一秒,一双娇嫩雪白的玉臂从墨莲长袍里探出,柔柔挂上薄佻白脖颈。少年妩媚一笑,声如丝雨:“我是,他的人。”这话里的他,必定就是薄少了。
隅枕棠一怔,面上滑过些恍惚,片刻略微尴尬着笑了笑:“我竟不知薄少你,咳……”这可叫人怎么好说。隅枕棠纳罕那少年笑靥的熟悉感,却更想看看一向冷清自持的秋水一剑如何面对这暧昧的桥段。
却不想,那男人微抬手,轻柔搂住少年纤腰,似笑非笑,淡淡然一句:“乖。”话音平静,面色无波,却堪堪叫听着的二人如逢九天玄雷。隅殷色僵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薄佻白,妄图从他眼底找出一丝报复的痕迹,奈何对方面瘫病又发作,他只得按下抽搐的嘴角,强作欢颜,一只手狠狠扣住腰际那只大手,咬牙切齿的笑:“薄少,不喜欢?”
那番亲昵,那番暧昧,想不叫人误会都难……
隅枕棠神情复杂的望着两人,张了张口方要说什么,却听门口又传来窸窣脚步声,旋即一道折扇“噌”的亮开在门际,比隅枕棠手里那只玉兰望月的更打眼。隅殷色额头蹦出一颗青筋,余光瞥了窗外一眼,确定此际正是九月,夏热早已退散。方在心底叹息一声:骚包年年有,只今日尤其多……
门口不请自来者已款款入的堂来,摇着折扇微微一笑,唤道:“阿棠。”青蟒牡丹晏紫袍,镶金滚边,明晃晃的九曲玉带,一侧垂着的南阳白玉凤佩明透如脂,行动间流苏轻颤。
隅殷色微微眯起眼,纵使再没眼力见儿,也还看得出那玉佩绝非凡品,更何况那人一身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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