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殷色突然有种扑上去挠死他的冲动,恨的牙根儿痒痒却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冷笑三声:“他是死是活,碍不着我什么!”说完便后悔,好容易能跟这冰山相处柔和一些,却一再因为薄佻溪的事翻脸,更何况现在紧要关头…他不禁有些恼自己沉不住气,却没注意这情感的天枰早已逐渐偏离最初的设想,更不曾发觉到目前为止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薄佻白的角度听来,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
他在吃醋。
尽管对这种幼稚的行为不苟同,但是薄少很大度的接受了,或者说选择性无视对方偶尔的无理取闹。其实隅殷色说的对,佻溪的死说到底是捆绑在他的契约上,隅殷色是鬼,一只鬼要想违约,哪怕是十个薄佻白唯恐也难以左右他。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为了佻溪,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他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只有两样,其一是守护薄家百年基业,其二就是令佻溪安康常在,至于别的……
意外的沉默。
原以为他会冷静的反驳呢,可是当隅殷色抬眸时,只看到那人逆光的身影,笔直修长,灵秀俊逸。他的脸因为逆光而显得轮廓有些冷硬,比起平日的云淡风轻多出一些棱角感,笔挺的鼻,唇瓣薄如刀削,形状优美。与他双目对视,却不由叫人一怔:那冷寂深邃的淡金凤眸在背光下,竟是如墨一般深不见底的黑,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殷色的心,忽然一沉,莫名生出一丝不祥感……
“放心罢,今日进宫不过是确定下猜测,若所料不差,如何取得也便早作考量。”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悸,薄佻白话音意外的低柔,慢慢走上他跟前,抬手,颇为自然的抚了抚他额前的发,轻笑。
少年莫名有些尴尬,垂了眸,半晌方憋出一句:“具体怎么做,你总也得先告知我吧……”如此,算是妥协。其实本也没想折腾什么,不过就是不喜欢做事的时候总被对方拿捏主动权,再就是,有些嫉妒吧……可是,嫉妒??
一念而出,他整个人僵住:无心之人,何来嫉妒?!
“计划我早已有备。今日皇宫御花园有宴席,届时药海棠也会在列,至于我们,只要易了容混进入宫的队伍里,自有北望候打点一切……”薄佻白不疾不徐道。
殷色一惊,抬眸,瞳孔蓦地缩成芒状盯紧他:“药海棠……你是说此物非物,而是,人?!”他下意识的摸向胸口,怎么感觉,那空荡荡的地方也会有沉钝的心跳声……
薄佻白微微颔首:“可有听说过当今后宫颇得帝王宠爱的沉檀妃?我有九分把握,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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