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并反复不停的滚来滚去,无形的高温似亿万根毒针深深刺破他的皮肤和骨骼,没入他灵魂深处……
痛苦,像一场漫无边际的黑暗,而他在黑暗中跌爬打滚,却发不出任何嘶吼或者懦弱的哀嚎,他连声音都一并被夺走,只剩下这场冷漠无情的惩罚。是的,惩罚。他知这是谁在惩罚他,因为妄自揣测天意,因为妄图证明什么。而他,果然得以验明正身,只是这代价的惨痛,他已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那一次,大抵是薄佻白有生以来第一回感到无措和无力,眼看着少年在他怀中瞠目欲裂,青筋暴起;眼看着他披头散发形容扭曲;眼看着他的面孔陷入诡异森然的火焰。他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因为那火焰像是专门为惩罚他一个人而设立的一般,对于旁人的进驻,如同无物。
他那么用力那么紧的抱着他,身上的衣衫被他尖利的指尖撕烂粉碎掉,下颚被抓住一道狭长的血痕,甚至于一边的肩膀被咬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当火焰消失,怀里的少年面如死灰形容枯槁,如同死了一万回……
他终于安静下来,大睁的双眼蓄满晶莹剔透的泪水,鼓鼓的,不停不停顺着眼角淌下来。配合他涣散的瞳孔,灰白的唇,以及最后一刻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或许,已不能称之为手,那种程度的枯瘦,比起美人迟暮要惨烈千百倍。
状如兽爪。
隅殷色仰躺在薄佻白怀里,从对方深邃的墨瞳里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模样:双颊深凹,目散无神,惨白龟裂的唇,以及犀利高翘的锁骨。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美态荡然无存;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双目遭遇被活剜的痛楚,喉咙干涩异常。然后,视线一点一点暗下来……
薄佻白。他这么唤他,嘴唇微微翕动,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视野不断缩小,迅速黯淡,最后一片漆黑。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眼泪更为汹涌的滚落,一颗颗穿越尘埃坠入地面,啪嗒,竟然凝成了黑色的珍珠。
怀抱着他的男人,背影僵成一尊石人。
犹如在梦里,听见有个声音在说:“为何不信命?你应当信,因为若不信便是逆天,逆天,便是死路一条。你看,你还是这样固执,前世如此,今生亦不懂得悔改。为何执着,是因从前不珍惜,还是如今得不到?”
他在梦里看着那声音的主人,就站在高高的玉台上,墨发狷狂而舞,衣袂逆风翱翔,却不见面目,只得一双黑漆漆双眼,森冷漠然。
那人又说:“九入轮回,你一世不如一世,旁人还懂得知难而退,你却永远不懂避其锋芒。第一世你死于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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