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按在左边胸口。
安静的,胸口。
身体更重了……
“你刚刚……找到了摇钱树?”少年蹙眉,紧盯住他。
薄佻白这才将注意力全部投入,他看的极仔细,包括对方眼角眉梢的风情,疑惑的眼神,轻薄的唇线,以及碧色的袖子里一截若隐若现的皓腕……
隅殷色被他看的浑身发毛,说不出的诡异,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对方斩钉截铁的答案:“没有。”
他微微一怔,看着薄佻白的眼神分明怀疑,下一秒却被那男人慢慢搂进怀里,唇顺着鬓角滑到耳际,一口含住他耳珠儿沉沉的说:“你不相信?”
少年的身子陡然一僵,往日熟悉的暧昧再度回归,却依旧有哪些地方诡异的说不清楚。他自然不相信薄佻白的话,可是他来迟一步,只看到对方立在崖边面无表情,至于对方是真的什么都没找到还是紧紧隐瞒着他,这其实并无多大意义——他深知到最后,薄佻白还是会来求他,因为如今能够救薄佻溪的,只有他隅殷色而已。
环住腰肢的手臂微微使力,少年被贴的更近,意外感觉对方滚烫的身体,耳根处的肌肤被反复舔弄,他抖着身子使不出力气挣扎。
隐隐的,仿佛听见一声叹……
“我们回趟淮南。”薄佻白亲吻少年纤细的脖颈,埋低的视线带着不可捉摸的深邃和暗涌,嘴角微微翘起,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现在?”隅殷色蹙眉,呼吸凌乱,“不、不是要接着找……”
“先回去,看一眼佻溪。”他自然的回答,笑容有些潮湿和疏离,当然,少年无法看见。
隅殷色默然。终于想到是哪里奇怪了,他们分离两月,再见面竟然如此巧合都在黄山?隅殷色当然清楚自己之所以在此是地煞的原因,他虽不能道破天机,却尽了最大能力默默相助……既然地煞送他来此,而那么巧薄佻白也在这里,那就是说摇钱树,也许真的在此地?可是薄佻白却提出回程,假如不是淮南又更重要的东西在等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摇钱树”,的确曾经出现在这里。
……曾经。
少年眯起眼眸,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漾开一抹冷笑。
自黄山而下,二人日夜兼程赶往淮南。一路颠簸,马蹄扬尘,殷色窝在薄佻白宽阔的怀抱里,半垂了眸,听见那胸口传来的心跳,一声一声,逐渐清晰。
一路无言。
那么明显的疏离,像层薄薄的冰横亘在二人之间,所有即将一清二楚的关系脉络,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