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办隅殷色,这就是结局。”
像一个人那样,像活生生的人那样,睁开眼睛,伸手就能触到无尽温暖的阳光,在斑斓的尘埃中起舞,即使流泪,也能摸到温热的咸香……不能了吗?少年歪起头来,再也,不能了么。胸腔一紧,好痛,好像有什么连根拔起,痛的眼泪都分崩离析,那一瞬间的撕裂感如同将他活生生剥离出来,他甚至能听见血脉被撕扯而断裂的声音,腥热的血,一定流了一地……
他这么想着,低头一看,没有,竟然什么都没有。
他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继而有温热的东西落在他冰冷的嘴唇上,软软的,那么温暖。他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嘴唇正贴在自己嘴唇上,只是静静地贴着,没有任何缠绵的交流。
他好像听见他在说再见。
不,不要……他流着泪不住摇头,不要放开手,我不要再回到无尽的黑夜,不要放手,求你!然那男子的面孔就像一帧渐渐远去的画卷,模糊,最终淹没在迅速涌上来的绝望之中,如坠深渊……
他眼中大雨滂沱。我恨你。
我恨你,薄佻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薄佻白,我,恨你……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空旷的雪地里,一瞬间败落的梅树,只有翻倒的桌案昭示着隐隐发生过的曾经。雪不知何时停了,薄佻白摊开手心,那里赫然躺着一枚长命锁:玉质鎏银,锁身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鱼莲花纹,银环衔珠,左右两侧各缀着六瓣海棠铃铛。他翻了个个儿再看,锁心正刻着四个小字:
长命百岁。
他漠然仰面,左手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毫无知觉。“九世折磨,原来我早已不再爱你,不管你是隅殷色,还是碧玉落……”他翘起唇角。
锁身掠过一道银芒,旋即被他抛进袖中,转身,绝尘而去。
彼时,黄泉地府。
被囚禁的野兽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仍试图挣脱那永远无法挣脱的锁链桎梏,视线前端是天神默然的侧影,微微支着鬓,旁观世事万千。
“你在哭么。”他侧目,伸出手指温柔抚摸兽的眼角,指尖果真有湿润的痕迹,他叹息,“你在后悔么,地煞。”
兽伏□躯,口中呜咽不止。
他抬指拭去兽眼中的晶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假如不是你的一念之差,又何至于落得今日境地,归根结底,是你的恨意将你牢牢困死在此地,你一手布成的棋局,又有谁能解……”
一声哀嚎,兽扬起头,眼中无尽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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