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南觑了一眼,目如沉墨,毫无生机,“那内阵的阵眼中心供奉了一枚黑色吊坠,如木如石,看不分明。就在我们受到内阵反噬的瞬间,内阵中的那枚吊坠突然灵光大闪,将众人的精血全部吞噬干净,那吊坠转眼间变成了金色,阵眼中心传出一声尖锐的啼哭,趁我们毫无还击之力时,虚空中飞出来两班人马在半空中激战,为首的一男一女,争抢之中,女子夺走了那枚吊坠,男子夺走了阵眼中凭空生出来的魔婴。”
“你……可看清了那两人的形貌?”炼缺急问道。
“那女子蒙着脸,看不清楚,那男子,”段沂南深吸了口气,“就是当日在归墟搂你入怀的那个男子!”
“离苑?!”炼缺大骇,“师兄你何时见过他?”
段沂南目生怨怼,“当日,你被罚面壁思过,我便顶替了你的名额前往归墟剿兽,途中,曾遇见过你一回,那日,那魔修男子亦在场。”
“阵眼中为何凭空生出一名婴孩?从何处来?”炼缺追问。
“那婴孩蓦地出现,似乎是从那截吊坠中脱胎而出。”
“是何吊坠,你可看清了?”
“距离太远,看不分明。”
“好了,事情已经陈述明了,”管平涛见时打断,生冷问道,“炼缺,你可还有话要说?”
“管长老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管平涛瞪了一眼,“明知故问!”
“炼缺,你当真认识那魔头?”玉隐子沉声道。
“弟子确实认识一名西域魔尊,名叫离苑,只是弟子不知段师兄所见之人可是离苑。”
“我看得分明,就是他没错!”段沂南眦目急辩。
炼缺眉头深锁,事发突然,迷雾重重,五道塔里秘辛繁多,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绪。若说是离苑,那另一名女子会是谁?难道是南域的妖族寻到了勾陈当年遗落的开启死门的钥匙?他左右思量,不敢妄下定论,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婴孩,难道五道塔里的阵法里还囚禁了一名婴孩,这未免说不过去。虽然辰河,离苑对勾陈多有抱怨,可言谈举止之中可知勾陈是个刚烈正直的性子,关押一名毫无还击之力的婴孩不像是勾陈的所作所为。
炼缺还在思量,玉隐子却突兀的打断了肃静,“炼缺,早前听闻你曾上执法堂阻拦门人前去宝塔打探,你可是知了什么内情?”
“内情?”炼缺目光灼灼的望着玉隐子,“弟子知道的内情一年前已在这内殿陈述清楚了,并无藏私。”
玉隐子冷声道,“那魔修男子设下阵中阵用的分明是血祭之术,吸了我仙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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