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滚挣扎,只有一个还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
见状,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回头向门外喊了二个人来将那四个一起带走後,便转而对唯一没事的小孩说道:『走吧。』
江楼临走前,只多看了原本坐在他面前吃得心满意足、现在却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孩一会,随後垂下眼帘转身从椅子下来,跟著男人离开。
躺在那里的,是和他从同一个村子出来,又一起来到这里的最後一个同伴……
如果说,先前在地牢里度过的日子,是为了让他们用自己的身体记住:填饱肚子比任何事都重要,甚至比一个人的性命还重要,那麽从这一刻起,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让他们深刻体会───命令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以至於在接受完试验及漫长的训练後,东帝下达的命令更直接成了他们生活的一切,比如说一行人冒死潜入敌营,就只为了取某人性命,又比如说将某个疑似和北域有勾结的大臣抓回来,就为了对他严刑逼供。
对江楼而言,又能比如说奉命与当初那有著红蛇刺青的男人决一生死,最终取代他成为首领,并接受喂蛊。
心蛇蛊,每隔一个月就得吃下特制解药,否则一旦蛊毒发作,将逐一夺去中蛊者身体及感官的功能,直至衰弱致死,而中蛊最明显的迹象,就是那看似刺青的红蛇纹。
也是从那时起,江楼开始黑袍不离身,只为了遮掩那代表身分的红蛇刺青,他始终觉得那很丑恶───就如同在昭示著他的过去一般,扔不掉,也没资格扔。
曾经,江楼以为他这辈子就在这里了,长於此、葬於此,虽然没那麽好,但在无从选择的情况下,其实也就没那麽糟。
然而某一日却有个男人忽然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自称云舟的守门人,问他:要不要跟他走?守门人的工作虽然不怎麽有趣,不过好歹也还过得去。
那时,江楼就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对那人的出现更丝毫没半点诧异的反应:『小时候,也有人问过我类似的话。』
『哦,所以?』男人不知道这之间有什麽关系,甚至有些不以为意地搔了搔下巴。
『所以我在这里。』语落,江楼手下掐住的另一人的颈骨也随之错落,断得乾乾净净,没让对方再承受什麽痛楚,但他的手却被那人先前严刑拷打下流的血所浸染,苍白映著刺目的红,画面显得触目惊心。
『这样啊…哎,不过不是我要说,只是这里……』男人环顾著身处的阴暗地牢,像是在考虑著该怎麽形容眼前所见,最後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觉得你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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