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几乎看不出原形的菜色。
吃完了饭,没多久镇澜之就回去了---正确来说,是被沼泽唤回去的,只见他忽然化作一阵黑雾,只留一句我该走了,便从原处消散无踪。
而江楼则抱了一困大白菜去溪边,认真琢磨著这菜究竟该怎麽洗,先前他怕洗不乾净,还用洗抹布似的方法用力搓,结果就变成了镇澜之说的支离破碎状态。
他的面子可以丢,但恨绝离的招牌不能砸,因此江楼只得埋首苦洗,期待自己能练出个洗菜无敌手来。
等好奇他怎麽出去那麽久的恨绝离也跑来溪边时,就见到江楼这副彷佛在练什麽绝世武功的架势,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恨绝离才趁江楼不注意的时候毫无预警地扑倒他,等江楼回过神,恨绝离就已经吻了上来,一颗小小圆圆的东西还来不及尝到味、就已经顺著对方的舌尖滑进了咽喉。
江楼对恨绝离丝毫不防备,於是没多想就咽了下去,两人又缠绵地吻了一会,他才问:「刚刚那是什麽?」
「糖。」恨绝离笑得像偷腥的猫,江楼不禁莞薾,也就没再多问。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江楼都不晓得自己当时咽下去的是子母蛊,只知在最後那一天,恨绝离仍然笑著,却不知那抹让他放心的笑里潜藏著一丝小得意,如同最初在老宅庭园中匆匆瞥见的那样,依旧张扬而光采流转。
子母蛊,母死子死。
舟止,方能知晓。
百年,须臾而逝。
委羽之山邻近海域始终不歇的落雷与染尽海面的龙血,在某天随著一只有翼小龙被浪花冲上沙岸後,终於回复安宁澄净。
水蓝色小龙身上沾上了不少细软的白沙,轻颤的小小身躯显得无比孱弱,即使在浪花的拍打下仍未转醒,随後才被一名雪发红眸的男子弯腰抱起。
夔以衣袖轻轻拭去小龙身上的细沙,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正浓,难得离开皇城岛的烛龙就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你真是不死心。」烛龙虽然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应龙微弱的气息。
「否则哪会成为他的魔障?」夔完全将这当作了对他的赞美。
烛龙不冷不热地回道:「当心让他再杀你一次。」
夔却只是笑出了声,回头见烛龙背著长琴要走了,才有些讶异地问:「你要出门?」
「去还债。」
抛下一句话後,烛龙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夔挑了挑眉,这才想到凡人寿命不过数十载,从那人死後至今,也确实差不多轮回转世了。
他抚了抚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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