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必须再去见宁飞,这看上去是一条线索。何况他和宁飞也勉强能算是曾经同窗——虽然他不太记得这个人,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开罪过他。但只要宁飞别再对他说那么过分的话,能出手帮他调查宇晴的事,他愿意诚心诚意地道歉,做任何事情来补偿。
要是宇晴还在,一定又会笑。笑他前一天生气成那样,一觉醒来随便塞一颗糖,情绪能恢复八成,随便哄哄就和好如初,特别好欺负。
虽然事实上,宁飞塞给他的并不是糖。
而他也没打算被宁飞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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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宁飞等了很久。
事情结束的当天,警笛隔着两条街呼啸而过。来来往往的噪音喧哗,有人跑上跑下,又嘭嘭嘭地砸开每一扇门,大声问是否看到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没。
来询问的一共有三波,分别是这片废城区的小混混、公会的哨兵、和华青的人。宁飞装作普普通通的住客,露出茫然而局促的神色,答道:“没有。”
他已经在处理好所有作案用的衣物,在别处彻彻底底洗了个澡,将一切可能成为线索的味道全都冲刷干净。他不能被抓到,也不会被抓到——目标名单上还有两个名字,而他的雇主也会用尽一切方法掩护他。
但是每次有新脚步在周边响起,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凝神去倾听,分辨着来人的体味,生怕错过一丁点青草的气息。废城周边因白鹏遇刺而一片混乱,要分清不同的声音和气味和人变得格外艰难,就像无数根绳子在头脑里互相角力,最后将脑神经拧成一根麻花。
宁飞知道自己将五感用得过度,已接近感官神游症的边缘。他似乎听到成扬来敲门,又似乎用一根探针将成扬扎爆,像戳破一个泡泡一样谋杀了那个幻觉。过了几个日夜的轮转,他才在剧烈的头疼里发现,被探针戳着的只是自己的腺体,而成扬从未来过。
成扬为什么会不来?
他以为手里握着的名字已经成了足够的砝码,可成扬一直没有出现——是成扬在其他地方得到了更确切的线索吗?
那根针将大脑搅翻成一团浆糊,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宁飞靠在门后喘息,一边等待,一边想努力将资料读进去。一事无成。一无所获。在焦躁与疼痛的双重作用下,他把资料摔在一边,用发抖的手拿起写着名单的纸。
第二个名字被涂黑抹掉,旁边写了另一个人名——谢彤。
他恶狠狠瞪着谢彤两字,想,既然成扬不来,我就去找他。
成扬发现自己出不了公会的大门。
他走到门边,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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