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时,爸爸特地赶了回来送考,她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高一开学时,爸爸跟她说,心无旁骛,再坚持七年,能不能做到?
她说可以,但又问了他,坚持这么久,以后是不是想旁也不会旁了?
爸爸说不是,旁是人的本能。不论做人做事,不旁,是为旁积累资本。
申请大学时,她没什么想学的。也许爸爸的大学专业是数学,他也让她去学了数学。还跟她开玩笑说,他读书时数学系的精神失常率常年第一,偶尔被哲学系赶超,你只要毕业时还正常就行了。
爸爸还说,先把数学功底打好,再跟实际应用方向结合,有个技术,总归是好的。
她知道,爸爸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她虽然对商科没什么兴趣,但那句话,当时让她心中略有不安。就像当初,原本计划是念完高中再出国留学的。
七年过去了,许嘉茗做到了当初答应爸爸的心无旁骛。承诺像是完成了使命,过了期限,对她的保护也不再。
爸爸的公司没有破产,也没有陷入危机。
爸爸出生在一个很穷的山村里,他说,穷的地方不会像你读书的课本里那样质朴,穷就会被欺负。如果这时再出了变故,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
那通电话,是陌生号码打过来的,她便不会主动再打爸爸的电话问怎么了。
如果只是破产,爸爸不会让她不要回来。
许嘉茗的生活一切照常,在张雯雯说还有个新开盘的公寓,要不要去看看时,她婉拒了,说最近没有购房的打算。张雯雯这人精明,情商颇高,没有多问,以下次一起吃饭结束了这个话题。
只是她时常在半夜醒过来,拿了手机,如肌肉记忆一般自动换算着国内的时间,搜索着新闻。
靴子落地的那一刻,她都不知是解脱,还是新的折磨。
下午上完课时,已经是傍晚。她是坐车回家的路上,刷到新闻的。到站时,她望着窗外的落日,一时无法动弹,就没起身离开,随着车一直前行。
刚来这时,还不习惯夏天的落日时间,连熬夜都有了借口,谁让天那么晚才黑。阳光很刺眼,都习惯了在包里放一副墨镜。
天气渐冷,日落时间在提前,阳光没了那么刺眼,却是不习惯这么早就天黑。像是陷入了凛冬的黑夜,要等待许久才能到明天。
她从包里拿出了墨镜戴上,坐到了终点站后,换了列车,才坐回了家。
周五要上一天的课,中午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来不及去食堂吃饭,她总是买个三明治带去对付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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