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兴趣,看似专注地盯着前边的车流。不堵车时很爽,只要踩油门行就行。
“说什么?”
“这都一年到头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点什么。”
“你已经成年了,不需要我说什么,说了也大概率白费口舌。”
陈婧乐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说我毕业了,是留在美国,还是回去?”
“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决定。”
“我可以不回去吗?”
“当然可以。”难得见她谈这些正事,陈岩多问了句,“暂时不想回去吗?”
“在外面野惯了,怕回去了不适应,没有自由。”陈婧忽然看了他问,“哥,你觉得你有自由吗?”
“这不是个好问题,太宽泛,不具体。”
“如果你在国内有那么多自由,还要在这安家、来这过节干什么?”
前面是个弯道,陈岩降了速,“自由有代价,有些代价太大,就只好暂时不拥有。”
“要让你付出太大代价的东西,你就不要了吗?”
“不是要不要,是能不能要。”
陈婧琢磨了下他的回答,在没有具体语境的前提下,自然是想不通。想不通就换个话题,八卦他一下,“对了,你还没回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这不肯回答的意思,是有了吗?”
“没有。”
“话说,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带过女朋友来过这儿。难道你都是赶在圣诞节之前分手的吗?”
“你很无聊。”
“怎么无聊了?关心你啊。”
“可以关心。万一我找个小气的女朋友,就没法赞助你的小金库了。”
“那以防万一,你还是单着吧。”
第15章
这段时间,陆逊可谓后悔不迭。
听话要听音,他做的不到位的,并非只说错了一句话。
工作是要完成任务、交出成果,但在他的位置上,重要程度不次于前者的是,琢磨老板的心思。
这一点做不好,不啻于表示自己不想干了。
老板的那一句李秘书,已经是在明着敲打。
老板与他父亲的关系很微妙。一个家族的荣辱是一体的,更何况位于核心的这对父子,血缘关系是种无需证明的同盟。
在由权力与威严构建的同盟中,若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只需命令与服从。当父子亲情夹杂其中时,就多了提防、试探、控制与反制。随着外部形势的变化,能称得上是亦敌亦友。
在这样的权力关系中,血脉亲情,是调和剂,还是种错觉,外人不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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