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委屈,没法懂事地说我很好,没法不用眼泪在无声地谴责他的迟到。
陈岩抱着快哭到颤抖的她,心揪着疼。如果现在她依旧说要分手,让他离开。只要能让她不这么难受,他依旧会做与上次同样的选择。
他拍着她,哄着她,可每一次让她不要哭,她都哭得更大声,没有个停下的征兆。他没法不哄她,也没法狠心让她停下。
可还是怕她哭得头疼,陈岩硬生生将她从怀里扒开,她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个孩子似的。
他伸手去够了纸巾,帮她擦鼻涕,她却不肯用力擤出来,他只能用力捏了鼻子帮她擦的更干净些。
许嘉茗还想哭的,可真被他这一下弄疼了,哼着喊了疼。
陈岩将纸巾丢到了一旁,“你鼻子又不是做的,怕什么?”
许嘉茗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也会捏坏的。”
陈岩给她仔细擦了眼泪,“现在是不是还会经常难受?”
“没有那么频繁了。”
“每次难受,都会像这样哭吗?”
“不会。”
刚说完,眼眶就又红了,她避开了他的眼神,“别问了。”
“好,我不问。”陈岩低头亲了她,嘴唇软软的,“嘉茗。”
“嗯?”
“对不起,我没有陪着你。”
许嘉茗不需要他这个道歉,认真地回了他,“不要这样讲,最难的那部分,我想自己度过,你不要感到抱歉的。”
陈岩都不知道讲什么好,心疼中混着更为复杂的情绪,他不知她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依赖他,“以后慢慢告诉我,这几个月你怎么过的,好不好?”
躺在他的臂弯里,手摸着他胸前湿漉的一大片,这几个月,她想了很多。比如因与果,机缘与变数。如果没有偶遇,她自始至终没有与这件事里的人有任何联系,那么结局会不会改写?她的进入,是不是破坏了因果循环。
然而这些胡思乱想,找不到逻辑的支撑。没有一个合理的逻辑,她无法得出结论。没有证据,她就无法给自己和陈岩定罪。
这是想不通的事,她也能明白,自己是用折磨自己在减轻负罪感。跟他分手,自己会痛,但负罪感就能少点。
被割裂感撕扯着,她找不到答案,只确定了一件事,他是她在那样灰暗而寒冷的日子里,最纯粹的心动。
看着他,她的心忽而很软,她曾口不择言地跟他讲过,后悔遇到了他。
手从t恤往上,摸到了他的喉结,再到他的脸庞,许嘉茗不舍得放开他,“不要,谁让你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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