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的,他放下酒瓶,打了个响嗝,然后才醉眼朦胧,语声飘忽道:“呃——丽娜家里有只熊——呃——猎人拿把大弯弓——咳咳,”他被呛到俯身趴在桌子上咳了好一会儿,才又断断续续地含糊念道,“一箭射穿棕毛熊,咳咳咳咳咳,猎人收起大弯弓——咳咳!”
“……”伍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等到侍者端上酒来,他这才专心喝酒,然后凝神听周遭的醉汉们谈论内容。
靠着格子窗的那桌人,一个穿着短衣的男人,带子没有系好,胸膛已经敞开大半,喝了酒后从脸上脖颈一直红到胸膛。看样子更像是主城之南的大河中专门做水上活计的船夫,此刻他显然喝高了,一脚踏在凳子上,双手激动地挥舞,“伙计们,你们说了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在主城住得好好的朱庇特主教为什么像被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老窝去吗?”
他旁边的人大肆嘲笑,“得了吧,比利,你真是该瘫下来装成自己被酒神狄俄尼索斯灌得像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朱庇特主教是我们能够随便议论的吗,如果你不怕教廷的‘监狱’的话。而且,你只是一个纤夫,能够知道多少?”
名叫比利的纤夫大着舌头,“嗨!可别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纤夫,我才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哩!你们,”他趔趄着倒退两步,将眼前的人一个个点了个遍,“你们不知道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呢,那个朱庇特主教,啧啧,是一个好色的淫棍!”
“哗——”旁听的人都惊诧地发出呼声,有不少人问:“今天你真是醉成一滩软泥了对吧,比利?“
不过还是有人问他:“比利,你看到了吗?他是怎么做的?”
比利弯腰手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伍德探了探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知道对面的男人“嗬嗬”地笑起来,指着他咕哝道:“好小伙,大熊!”
“……”伍德强忍着没有出手把这个醉鬼的脖子拧断,只好继续无视他,凝神听着那纤夫继续说。
“其实,朱庇特主教坐马车出了门,到了恩古河,你们也知道,”比利说得口干,喝了一口酒,“恩古河么,是我的雇主地盘,他们在那里改换坐船去佛里兰达省,自然更快一些,于是我就看到——”
“我就看到他在同一个绝色美人搂抱在一起,脸上惬意得可以皱出老褶来!”
“呀——”众人发出更为惊诧的呼声。
比利这才洋洋得意道:“我可是说的我看见的事实,你们可别说我骗你们。”
伍德心中暗暗记下了朱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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